“爹,你怎么样?”聂宛珍上前搀扶聂远山。 聂远山摇头:“是我太大意了,一点小伤,没事的。”
“岳父,下一场的比试……”南宫誓犹豫着开口:“还是我上吧!”
“你的心意为父领了,只是你并不知道下一场的比试有多么凶险,以你元婴初期的修为甚至都会死在下一场比试当中。”聂远山叹气,若他不负伤尚且还有一搏之力,但如今,早已清楚第二轮比试的他已经心生退意。
“大不了便弃权吧。”聂远山心情沉重,藏风府终究还是毁在了他的手中。
“爹,下一场的比试究竟是什么?南宫誓他怎么也是元婴初期的修士,若非是其他八府的修士对他出手,他不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吧?三水真人在这里,难不成有人敢大开杀戒?”聂宛珍询问着,“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们藏风府最后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你根本什么都不清楚!”聂远山沉声一喝,牵动了伤口,他捂着肩膀倒吸了一口寒气。
不远处的喊声吸引了石台东面的所有修士,至於那些观战的修士们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第九场比试,没有察觉到石台东面发生的事情。
“你一个炼气期修士来这里做什么?”负责维持石台东面秩序的青衣殿士朗声问道。
众修朝着那边望去,见到了站在了青衣殿士面前的张寒。
“是他?”顾凝霜一惊,很明显张寒此时有了麻烦,但她也不知道张寒要做什么,所以并未第一时间帮助张寒脱身。
而藏风府这边,聂远山无意中转头看到张寒之后,眼神便再也离不开张寒的身上了。
张寒目光察觉到舅舅脸上惊愕的神情,朝着舅舅笑了笑,对那名青衣殿士道:“我是藏风府的人。”
青衣殿士皱眉,转头看向聂远山。
“没错!”聂远山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点头道。
“过去吧。”青衣殿士让开了路。
“藏风府的人?怎么从来没见过他?”顾凝霜疑惑不解,秋霜府与藏风府还算有些交情,所以对於藏风府这次的准备秋霜府也了解的差不多,按理说,藏风府并没有找寻任何的帮手啊。
不过,在张寒走到聂远山面前的时候,顾凝霜心中的疑惑也终於被解开。
“舅舅。”
“小寒!舅舅都有些不敢认你了……”聂远山激动地身体都有些颤抖。
“爹,他是张寒?”聂宛珍睁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张寒?”南宫誓记得以前在聂远山父女二人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记忆却不太清晰了。
“姐。”张寒冲着聂宛珍微微一笑,然后看了眼南宫誓,道:“这位想必就是姐夫了吧。”
南宫誓下意识点头“嗯”了一声。
“小寒,你……你怎么……”聂远山说话都有些结巴。
张寒自然知道舅舅想要问的是什么,开口道:“我是前些天回来的,昨日到的落凤城,具体的事情还是晚点我慢慢跟你解释吧,马上就是第二轮比试了,舅舅你身上的伤应该无法参加这场比试了,我来吧。”
“你?”南宫誓疑惑,并非是他看不起张寒,而是因为张寒一个炼气期的修士要参加元婴级别的比试,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才炼气期啊!”南宫誓看着张寒。
“舅舅相信你,可是第二轮的比试与第一轮根本不一样,我只知道与三水真人的法宝镜花水月图有关。
”张寒的天资聂远山再清楚不过了,他相信张寒就与相信自己的孩子一样,既然张寒说他来,那就一定有着足够的把握,但是……这第二轮的比试按照三水真人所说就连元婴后期的修士都会有危险,他不能为了赢而让张寒冒险。 聂远山心里还有着太多的疑问,只不过,碍於场所原因,无法询问张寒。
“为了藏风府,就让我试一试吧,虽然如今看来我只有炼气期的修为,但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规则上不是并未说明必须元婴期才能代为出战不是么?只要不是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我这炼气期想必也可以。”张寒道。
“第九场拜月府胜!接下来各府稍事休息,一炷香后进行就是最后的比试。”三水真人宣布第一轮最后一场比试的结果。
宣布结束后,三水真人大手一挥,在巨型石台上便漂浮着一幅展开的数十米长画卷,这是一幅普通的世间百态图,但是散发出来的灵气波动却是让人惊讶。
“竟然是四品顶级的法宝!差一点就是三品了啊!”修士们惊呼。
张寒看着那镜花水月图,而后重新望向聂远山,他在等舅舅给他一个答覆。
“规则虽然没有言明,但你应该知道,对於藏风府而言,接下来就算是输了也并不丢人,毕竟藏风府的实力不如别人,你要出战舅舅答应,但你也得答应舅舅一件事情。”聂远山认真地看着他。
张寒点头:“舅舅你说。”
“保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你应该知道,舅舅不想看到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聂远山道。
张寒笑了笑,心中忽然涌出一股豪气:“舅舅放心,当年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而今日,藏风府也必然会名列八府之中,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