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尽头有着光明。 “为什么你要救她?你与她不过萍水相逢,君子之交。”
“因为她本就没有罪,也因为她曾给了我一些希望吧。”
“你杀的人中也有无罪的,可你有考虑过他们么?”
“人活一世如果做一件事都要瞻前顾后,岂不是太累了么?就像是你在路边看到了一只兔子,你想把它带回去养着,而有人却要吃它,你会因为那人要吃它就放弃养它么?我不会,我会与那人争!不管是文争还是武争,我既然有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或许会因此伤了他,他是无罪,但我做错了么?反之亦然,我要吃兔子,是因为我想吃,他拦着我,我便与他争,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对错?”
“我要做的事情我便去做,对错是谁定的?谁又有资格定对错?”
“你难道忘了世间是有道德存在的么?”
“我有我自己的道德。”
“可你会被天下人所唾弃。”
“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关?”
“当真不要脸。”
“不,我只求自在。”
这是一片难以言喻的所在,在这里,张寒与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对话,仿佛在睡梦中一样,对话毫无逻辑章法,但却是一种问心。
张寒早已坚定了己心,所以他无愧於心,所以问心的结果他没有胜也没有败。
因为不管胜败,都是他自己输给自己或者自己赢了自己,胜负已经没有意义,他只想更加清楚自己的心。
终於,张寒有了些许自我意识。
他开始疑惑,这里……是哪?
“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小子。”光明与黑暗交替的世界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彻。
张寒疑惑:“你是谁?”
他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做。
但他却已经无法从这个在他心里是昏迷的状态中醒过来。
“学了我的功法你竟不知我是谁?”苍老的声音带有丝许笑意。
“你的功法?难道是……那部刻在石壁上只有人族才能看到的无名功法么?”张寒愕然,他一直以来都心存疑惑,他隐约察觉到无名功法的强大之处,因为大衍境在无名功法中也不过是第六层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三层,若把无名功法修炼到极致,他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地步,或许已经超脱小世界了。
“并非是人族便能窥探,而是有情人才能窥探。”苍老的声音道。
“有情人?”张寒愣了愣。
“道生阴阳,於是世间有了对立面,而这太上忘情录也只有有情人才能够修炼,因为他可以忘情,无情之人却无法忘情,自然无法修炼,也就无法窥探。”苍老的声音给了解释。
张寒一怔:“太上忘情录?难道修炼它便要忘情么?”
“没错。”
“人活着便是为了一个情字,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若把情都忘了,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张寒反问。
“可是世间却有无情之人,你觉得他们活着有意思么?”苍老的声音也问向张寒。
“何为无情?”张寒道。
“你所说的都不存在便是无情。”
“可他们并非完全无情,他们还可以修炼,人不可能真正没有感情。”张寒想起了张秋棠,在某一方面张秋棠看似无情,但最后他却还是因为秦鸢的死选择了自爆,他无情么?他还是有情的。
“你这小子倒是有趣的很,人的确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