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听人说的。”
“谁?”
“这没告诉姑娘的必要。”
“如果你指不出人来,我就认为是你捏造的。”
“又怎样?”
“杀你!”声音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方石坚冷傲之性突发,俊面一沉,道:“就算姑娘有能耐杀人,也不能强迫在下去爱一个不爱的人。”
黑衣蒙面女怒极反笑道:“很好,你已经表明了意向,不爱她,但我在杀你之前,告诉你一句话,她从来没爱过人,对你是一片痴心,而你把她的心拿来作贱,你是个寡情薄意的人。”
方石坚微哼了一声道:“姑娘是打抱不平,还是越俎代疱?”
“反正都是一样。”顿了顿,像突然想起了件事般的又道:“对了,还有句话问你,左家堡的事,你有什么交代?”
“没有!”
“倒也干脆,那托你办事的灰衣老人呢?”
“没碰上,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当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杀你了,你阻碍了我的大事。”
“哼!上次在左家堡没杀你,委曲求全,完全为的是蒋兰心,你懂吗?”
方石坚心中一动,在左家堡那夜,她说为了某种原因,不与自己对敌,原来是为了“无回玉女”,照这样看来,她俩之间有很深的渊源,也许就是一路的人。心念之中,淡淡地道:“现在这原因已经消失,姑娘当无顾忌了。”
“你倒是很急着要死?”
“哼!”
“别鬼哼!”身形一晃,出手便抓。
方石坚只觉眼前一花,爪影已然临头,快得使人连转念头都来不及。他见识过她掌震霸剑,爪碎“天南五凶”头。几乎是出於本能,他以“鬼冢主人”所传的身法,闪了开去,若有栗米之差,便被抓中,巧极,但也险极,也就在这一缓气之间,他拔出了腰间铁剑。
黑衣蒙面女一抓不中,身影一晃,再次出手。
乌芒乍闪,黑衣蒙面女斜飘六尺,身法之快,令人咋舌。方石坚没有伤人之意,只是防守,如果他施展那招独一无二的铁剑杀着,情形就很难说了。
黑衣蒙面女在两击不中之下,怒火大炽,双掌一圈,劈空发掌,她的掌力方石坚是领教过的,强劲无俦。他还没决定应变,如山劲气业已临身,当堂被震退了三步,俊面为之一变。
他在考虑,如果不还以颜色,今天便脱不了身,但如果失手伤了她,不但是无谓,而且这个结将结得更紧……
黑衣蒙面女作势又要出手。
蓦在此刻,一个怪声音遥遥传来:“天下什么怪事都有,但帮着别人找男人的还真少见。”
这话,无疑是针对黑衣蒙面女而发的。
浓重的鼻音,方石坚一听便知是“伤心客”,他奇怪对方像是阴魂不散似的跟定了自己。嵩山分手,又在此地现身。
听声音,是发自七八丈外的林中,这么远的距离,他怎能听清这边的谈话?
黑衣蒙面女霍地回身道:“什么人?”
“管闲事的!”
“有胆量管闲事就现身出来!”
“哈哈哈哈,你何不先解下蒙面巾?”
“你不是找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