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何传法?”
“你说老夫也急於要见他,请他到这里的灵感寺来。”
“好,晚辈一定办到!”
“你认识她们母女?”
“是的!”
“怎么认识的?”
方石坚不愿说出自己与“无回玉女”之间的事,怔了怔,含糊的应道:“是因为左家堡那档事后,认识了余莹姑娘,不久前,她带晚辈到许州,才有地拜识‘辣手无盐’前辈。”
“壶底和尚”突地眸光一亮,道:“你喜欢莹儿吗?”
方石坚俊面一热,期期地道:“这……彼此都没这意思!”
“壶底和尚”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噢”了一声道:“对了,刚才说什么兰心出走,怎么回事?”
方石坚怕对方追根究底,索性道:“这件事……恕晚辈不便奉告。”
“壶底和尚”不再迫问,换了话题道:“你已经听到了老夫父女的谈话,定必心存疑惑,但这是老夫家事,你最好是忘掉算了,如何?”
方石坚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晚辈并非好事之徒?”
“壶底和尚”起身道:“老夫得走了,请记住务必把口讯传与灰衣老人。”
方石坚颔首道:“晚辈不会忘记”
“壶底和尚”提着大葫芦,穿林而去。
方石坚心头又沉重起来,解药丢了,找不到,该怎么办?
一条黑影,幽然而现,赫然是“伤心客”方石坚目芒一闪,道:“阁下没有离开此地?”
“伤心客”不答所问,一偏头,道:“你知道那假和尚是何许人物吗?”
方石坚心中一动,说道:“不知道,莫非阁下知道?”
“伤心客”点头道:“如果不是牵扯到‘辣手无盐’我还真认不出来,他便是当年名噪武林林的‘江湖一秀’余仲民,几十年前,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之倾倒!”
方石坚惊讶地道:“他当年是美男子?那就怪了,他怎会拣上‘辣手无盐’那个丑八怪?”
“天下事无奇不有,局外人无法揣测,可能是有原因的。”
“他为什么当起野和尚?”
“依我当年所听到的,可能是家庭变故?”
“什么家庭变故?”
“似乎是‘辣手无盐’不守妇道。”
方石坚惊声道:“这可就无法思议了,以‘辣手无盐’那份尊容,还有人敢领教?”
“伤心客”摇摇头道:“天下千奇百怪的事多的是,无法用常理衡量,算了,少管别人闲事,先说说你的事,见到田大娘没有?”
方石坚变色道:“见是见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
“在下好不容易求到一粒解药丢了!”
“伤心客”道:“这样最好!”
方石坚一震,道:“阁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伤心客”似乎感觉失言,窒了一会才道:“你也很明白,照我几次无意中听到的事实,萧美玲是伤失爱而发疯,但欧阳仿已经不在人世,如果她一旦清醒,会有什么结局?倒不如让她这样糊糊涂涂地活下去,反而更好。”
方石坚吸了口气,道:“话是不错,但未免太不人道。”顿了顿,又道:“她之发疯,是被药物所害,并非由於失爱。”
“伤心客”冷冷的道:“反正药已丢了,说什么也是空的,算是天意吧。”
方石坚咬咬牙,道:“在下将不惜任何牺牲,非要从对方的得到解药不可。”
“伤心客”期期地道:“似乎犯不上,别求好反而制造悲剧。”
方石坚沉疑地道:“这不是制造悲剧,而是在终止一个悲剧,让一个人生活在混噩中才是真正的悲剧,让她的意志主宰自己,有所抉择,是顺乎天理人性。”
“伤心客”低头道:“也许我错了。”
方石坚激声道:“解药是你阁下拿走的?”
蓦地此刻,一声惨号,破空传来,紧接着,两声,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