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已杀人了。”
“杀人者早走了。”
这话使得所在的人面面相觑:难道今天来了第三者?吕明雄咬了咬牙,道:“是谁?”
“伤心客”的声音道:“是谁,区区不知道,没看清,但不同普通人物,你们以为耿由义是殆在‘冷面修客’的剑下吗?错了,你们不妨去检视一下死者的后身,也许能有所发现。”
这真是惊的意外,耿由义分明是流血而死,众目睽睽之下,谁能暗下毒手?但方石坚的想法不同,他的怀疑是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出招时留了分寸,故意留对方活口,以追询其他的共谋者。
众人又涌入方场,吕明雄俯身解开耿由义的衣衫,一看,果然尽是皮肉之伤,有的可以见骨,但却不能使一个功力深厚的人立地横屍,翻转屍身,不见伤痕,但“伤心客”说过检视身后,只好细细探索,最后,在死者脑后“玉枕穴”上,发现一条四五分的血痕,无疑地这正是致命伤。
在场的全愣住了,是谁下的手?是暗器还是什么诡异功力?最令人不是凶手如何下手。金龙特使於十哉可能已发现了凶手,所以才被杀。但他不会再开口指证了,嫌疑最大的仍在是“伤心客”,因为他在暗中,而且没人发现第三者。
由於耿由义并非死於索仇者“冷百修罗”之手,所有上下弟子,全部悲愤莫名,齐齐转对大厅方向,不管怎么说“伤心客”藏身的地点脱不了厅房的范围。
“搜!”吕明雄大喝一声,所有人纷纷发动搜寻。
方石坚收起了铁剑,转身走向堡门,心头一片凌乱:是什么人乘机向耿由义下手?是“伤心客”吗?他没承认,同是也没理由。因为自己稳可取耿由义的性命,根本不须要他岔上一手,那该是谁?目的又何在?
剑堡内鸡飞狗走,一片鼎沸。
夕旬的余晖,红得像血。
堡门敞开着,不见半个人影,方石坚到了堡外,深深透了口气,心想:“这只是索仇的开始,想不到不能手刃仇人,这档子事‘伤心客’定有资料提供,他既已来了,总会和自己见面的。”
奔离了剑堡,眼前出现了一片苍林,他敏感地心中一动,闪身弃道投入林中。果然,一个长袍曳地的蒙头怪人,兀立在林中,赫然是那神秘莫测的“伤心客”。他奔近前去,迫不及待的道:“阁下是怎么来的?”
“伤心客”叹了口气,道:“我从开封附近一路跟了你来……唉!”这气叹得古怪,毫没来由。
方石坚忍不住问道:“阁下叹气为何?”
“伤心客”悠悠地道:“不相干,我是想到另外一件事。”
方石坚无心追问下去,拉回正题:“人真的不是你杀的?”
“伤心客”摇摇头,道:“你这句话问得多余,我有什么理由杀人?”
方石坚皱起眉头道:“那该是谁呢?”
“是个青袍人,我见他行动,但看不出他是何许人物,他的动作太快了。”
“阁下藏身何处?”
“大厅右首一间的承粱,仅能从最上面的横窗看到接近厅门的部分和外面的空场,我说话用的是传音术,所以对方无法发现我的正确位置。”
“奇怪,对方杀人的目的何在呢?”
“这个……也许是要灭口,怕耿由义供出当年参与血案的。”
方石坚又激动起来,咬牙道:“如果说杀人是为了灭口,那杀人者不是主谋便是仇家之一……”
“伤心客”沉吟道:“这极有可能……”
“那对方杀害金龙特的目的又何在?”
“可能於十哉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只好下手灭口。”话锋一顿,又道:“不过……这不难查出来。”
“怎么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