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坚无奈,只好信口道:“是‘要命老人’探悉的。”
余莹低了低头,道:“不错,对你我不否认,因为家父母的事,你曾协过力,我索性告诉你,当年家父母为了一个严重的误会而反目,到最近才证实是我那不肖的师叔一手造成,所以家母在一气之下,请出祖师爷家法,废了他的功力,同时把他在师门除名……”停了停,又道:“你记得家父曾交一修养玉匣与我那回事吗?”
“记得,怎样?”
“那便是不肖师叔陷害家母的证据!”
“噢,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余莹沉吟着道:“基於你与蒋师妹的关系,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应该让你明白,早年……我那不肖的师叔属意家母,百般追求,但家母决意委身家父,后来,他成了家,但妒恨未消,偷取了家母的饰物,从别人头上剪下一青丝,假充是家母的,为此枉杀了一个江湖同道,说是与家母有私,把证物交与家父,家父不察,负气而离,化身作‘壶底和尚’……事实就是如此。”
吐了口长气,方石坚感慨地道:“人心鬼诈,稍一不察,便贻恨终生,现在令尊堂如何?”
余莹闪动着眸子道:“已经和好如初了!”
方石坚连连点头,他想到当初丁一风对“无回玉女”的作为,正是这故事的重演,几乎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心念之中,连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顿了顿,接着问道:“姑娘离家外出,有事吗?”
“是为了蒋师妹的事。”
“……”
“她誓死不肯回家,我无奈其何。”
方石坚又开始激动起来,咬牙道:“我一定要找到她!”
余莹吁了口气,道:“好,我们分头找,她不会走远,总在附近一带,如果她知道你今是而昨非的态度,一定会回心转意的,我得走了……”说完,转身出林。
方石坚坚木立在原地,他心里还是想着“无回玉女”身怀有孕的事,如何才能找到她,她在外流荡,是因为伤透了心。
突地,远远传来一个声音道:“在这里了!”
方石坚心头一动,又是谁找上了自己?
另一个声音道:“截住她!”
接着,是喝叱之声:“站住!”
方石坚暗忖:指的不是自己,余莹刚离开,莫非是她?心念之中,循声扑了去,一看,真的不错,余莹在林子边,被四五个武士围在居中。
武土之一暴喝道:“昨晚小店里杀人的是你?”
“不错!”
“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他们找死!”
“好哇,臭娘们,你才真的……”
黑影一旋,惨号暴起,那名口出不逊的武士,被余莹抓碎了脑袋,横屍当扬,方石坚为之心冒寒气,他看不出余莹用的是什么手法,但的确够狠辣,“辣手无盐”的女儿,实在是母女同科。
另四名武士双目尽赤,齐齐暴吼一声,发剑攻上,看气势,这些武土都是百中选一的高手,只不知是哪个路道的,四剑联攻,势如骇电奔雷。
余莹娇躯一晃,脱出剑圈之外,欺到了一名武士身后,“哇”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嗥,步上了一个武土的后尘,头碎额裂而死。
另三名武土呼吸一窒,脸色惨变,但却不曾休手,叱喝声中,又疾攻而上。
余莹娇躯连闪,身法奇诡无论,惨号又传,第三名武士碎额横屍。
剩下的两名武土亡魂大冒,飞退两丈之外,面如死灰,毁了三个人,他俩再出手是送死。
余莹冰寒阴森的道:“你俩不滚,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