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所谓‘保证丸’是‘造化老人’迫在下服食的,贵会管事‘济世手’赵礼文何以会知道那药物特性而加以利用?”
“五岳神魔”沉吟着道:“因为赵管事是当今岐黄圣手。”
方坚石追问道:“能凌驾‘造化老人’吗?”
“这个……可能是伯仲之间,也许略逊了筹。”
“他与‘造化老人’有渊源吗?”
“这问题本座无法置答。”
方坚石心念疾转,“造化老人”避世隐居,没听说有传人,但也不能断定是没有,当初“造化老人”迫自己服食保证丸时,曾说如果自己所言不实,虽三尺童子,也可以取自己性命,他既避世不出,谁来执行这桩事呢?照“济世手”赵礼文的作法,证明那邪门药物,必须另一种药物予以引发,否则不会生效,而萧美玲姊妹先生被药物控制了心神,解药是向“造化老人”求得的,对萧淑玲有效,萧美玲则无功,这当中定某种原因使然,但,是什么原因呢?心念之中,沉声道:“赵礼文是否‘造化老人’的传人?”
“五岳神魔”冷漠地道:“本座说过了无法置答,现在该你回答本座的问题了。”
方坚石心念一转,道:“在下了无法置答。”
“五岳神魔”老脸微微一变,道:“如此你请便吧!”
方坚石口角一抿,一字一句道:“如果在下查出‘无回玉女’之失踪与贵会有干系,在下发誓百倍索偿。”语意隐含着无限的杀机。
“五岳神魔”冷极地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会主为什么会破格放过你和‘无回玉女’?”
心中一动,方坚石道:“为什么?”
“五岳神魔”道:“因为你的长相尤其是冷傲的性格,极像她二十年前被‘招魂旛’误杀的儿子,所以……她放过了你,你应该明白,你再狠也无法活出‘藏龙堡’的,如果她有心要你命的话。”
这话是实情,方坚石不能否认,在人的潜意识中,对某种事物,是会产生特殊反应的。
这么说,该是自己的傲气使自己脱困,他必须另找线索,追查“无回玉女”的下落,於是,二话不说,双手一拱,转身飞掠而去。
不久,又回到了那椽破茅屋前,他下意识地又走了进去,明知是无谓,但还是身不由己地走进去,血渍已凝固。他的心也随之凝固了,望着变紫的血迹,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椎心刺骨的痛楚,眼帘不由蒙上一层泪光。
第一次,他为“无回玉女”流泪。
此刻,他深深地感到孤独与无助,连个商量的对象都没有。
当然,光想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必须行动。
突地,他发现床底下有一团怪样的东西,不禁心头一动,用脚尖勾出来一看,又是血,红艳艳的,是一件女人的的亵衣,濡满了血,揉成了一团,不用说,这是属於“无回玉女”的,亵衣被退落,染滞了血,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感到一阵晕眩,身躯晃了是不,几乎栽了下去。
太可怕了,简不敢去想像。
找!追寻!是死是活,非找到不可。
於是,他亡魂般地冲了出去,盲目前奔,没有目的地。他只是要找到人。
这一天方坚石来到了南阳,投入城厢的朱家老店,他是来赴“伤心客”之约。
十几天来,他心力交瘁,踏遍了每一个水旱码头城镇,始终没有“无回玉女”的消息,在线索毫无的情况下找人,无异於大海捞针。
他瘦了憔悴了,像久病初癒的样子。
他学会了借洒浇愁,一个人在客房窗边猛喝闷酒,望着窗外的似水月华,他不由吟出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可是,人在何处,连生死都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