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彬默默点了点头:“看来时间还充裕。”
马征南:“是,来得及。”
“可是,荣仪她......”
“郡公,荣妃娘娘毕竟与陛下有夫妻之恩,况且只要郡公离开了大周,荣妃娘娘一个弱女子对陛下的又造不成什么威胁,陛下怎会为难与她?”
“反倒是郡公若只想着自己交出兵权,
在大周境内安心当一个富家翁,只怕陛下心里那根刺是永远也去不了啊。” 对於马征南这一句话荣彬是非常赞同的,他点头道:“不错,若陛下真的下定决心要废除铁令,他确实容不得我这种在军中有威望的人存在。”
马征南闭口不言,他今日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成了。
最终,在自己亲女儿的信和马征南的劝说两重影响下,荣彬向着门外喊道:“来人!”
两个守卫从门外进来,荣彬向其二人吩咐道:“马上,叫醒夫人和荣宁,收拾细软、带上护卫,天一亮便出城,从东门走!”
那两个护卫一听,也不犹豫马上回应一声“诺!”,之后转身便向着内苑走去。
荣彬转过身向马征南说道:“征南,你接下来做何打算?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马征南摇头道:“郡公你能无事就好,如此我马征南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荣彬抱住马征南的拳头,双目含泪:“征南,这次多谢你了,只是,可怜、可怜我荣家三代忠良,到头来......”
马征南按下荣彬的手:“郡公,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抓紧时间吧,我还要连夜赶回钦差那里去,不然会惹人生疑。”
荣彬点头说道:“好!你多保重!”
马征南向荣彬拱手:“郡公保重!”
说完,马征南转身出了房门,纵深跃过荣彬府上的高墙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天亮之后后,荣彬带着十几个护卫,以及自己的妇人杨氏和儿子荣宁出现在东海城东门,此时还没到开城门的时辰,守城的将官一看是荣彬,二话不说便打开了城门,随后荣彬一行便向着东面的方向纵马而去。
晌午十分,一匹快马冲进了冀州云澜的大营,那马一进大营便倒在地上不断吐出白沫,而骑马之人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枚令牌朝着云澜大帐跑了过去,中途凡是有要上前阻拦的禁军只要看到那金牌便会立马放行。
到了云澜帐外,黑白无常二人不管什么金牌,立刻将这黑衣人拦下,黑衣人来下面罩向着大帐内喊道:“大人!荣彬跑了!”
哗啦——
大帐的帘子一把被从里边打开,一身金丝白袍的云澜从里边大步而出,一边走一边下令:“全军立刻拔营!目标东海郡沿海!”
看着马征南,云澜一边走一边向他说道:
“韩乐已经带领一百内卫提前出发,估计此时已经跟上荣彬了,你分出三百禁军、不,你分出五百禁军在东海周边、河北道各大城镇的酒馆、客栈散布消息,就说荣彬私通辽国被朝廷定为钦犯,现在已经潜逃,同时派人通知河北道各个州府,让他们协助我们追拿荣彬!”
“还有驻扎在莱州的青龙水师,以及靠近东海的黄河南岸几个邻近州府,都要通知到,总之,要让河北道所有州府、河南道邻近州府的所有百姓都知道,荣彬私通敌国,是个吃里扒外、卖国求荣的佞臣!”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