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是囊中羞涩的模样。
没错,就是囊中羞涩的摸样。
族类的银钱送来了,除了那些算好的答应了各方各面的欠款,额外的还多出一千两,这是马佛念和马余援未来半年的用度——兄弟两个各五百两。
五百两银子。
打点圆成花了二百两,再买上两盒檀香,到手还没焐热乎,就已经差不多了。
没钱了。
修行果然是个无底洞。
谁又说世家子不缺钱。
该穷的,还是穷。
“唉!”
马余援探出了第三口气,他抬头隔着天窗看了看月亮,又瞥了瞥书案上的香盒,果断的掐断了心里的念想,伸手,将盒子合起,重又收到抽屉里。
刚得用在刀刃上。
香不多了,可不能随便就用了,留到后面几天,等夜半月光最盛的时候再点,这样效率能最大化,一点都不浪费。
不由的,马余援又想起了之前那一段时间的日子,他和马佛念囊中羞涩,全靠着借钱度日,整整三个月,他都是用未出窍前的方法修行,今天以前尚还不觉得,但自今晚后……
吃过了肉, 谁还愿意再回头吃草?
得想个什么法子弄钱才好。
唔。
穷……
穷啊穷啊……
……
清晨,晨光熹微。
用罢了早饭。
来福和金柱被打发了去做事。
小院里,马余援和马佛念拿着书挨坐在那张石桌旁,马佛念捧书默读,马余援却在拿起书前看了马佛念一眼。
“余弟,何事?”
马佛念开口。
“兄长,不知你那儿可还有银钱?”
马余援开门见山。
“这么快就花完了?”马佛念有些惊讶,随即,便又是释然,“余弟,等下,我去取银子。”
马余援放下书,转身,朝房间走去,片刻后,他再回来时,手中已多处了一叠银票。
他将银票递给了马余援。
“这么多?”
马余援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他粗粗看了一眼,这些银票除了上面的几张氏五十两面额,下面的全是一百两,粗粗一把足有十几张,最少也得是上千两了。
“你忘了,那两个鬼差取走的是银票,不是檀香,从这儿空出了一千两。也只有这么多了,我留下了两百两,以保我俩往后的花销,剩下的一千三百两全都在这儿了。”
马佛念顿了顿,接着道。
“我知道修行定然是极耗钱财的,原以为你手上那五百两多少能用上一段时间,不想这才几日的功夫,你下山一趟就……看来这修行所耗之靡巨,比我所想更甚啊。”
马佛念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