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冲与萧子岳在洞府边吃边聊,一直畅快地谈到深夜,许冲才带着微微醉意离开萧子岳洞府,朝白松岭下的三间木制的茅屋御剑飞去。
洞府外,月明星稀,夜色正酣。
萧子岳站在洞府门口,看着许冲飞离后,轻轻一叹,神情变得有些黯然,随后从颈脖处掏出一个精致的玉龙模样的挂饰,久久凝望。
“世间如有双全法,不负师尊不负亲!师弟,你虽可以让师兄有一晌贪欢,但终究总敌不过这人世间的雨打风吹急!”萧子岳望着手中的玉龙般的挂饰默默地自语道,眉宇间似乎又泛起愁云!
许冲在飞剑上朝白松岭脚下的茅屋处飞去,虽然略有醉意,心里依然清明,萧子岳在与自己畅快饮酒时,虽然也神情洒脱不拘,笑声朗朗,许冲总觉得少些以往的轻松随意,依然带些隐约的沉重。
“萧师兄,今天确实是心事沉重,即使吃着香气四溢的栗山鸡,饮着这‘绿波清泉’,依然难掩心中的一股莫名情绪,这一切难道是和那独孤明山的到来有关,萧师兄,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承你当年相助之情,才有今日,即使现在修为仍不足,但如果你有难处,我殒身不恤,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屹立在‘飞鸿剑’上的许冲,迎着夜风御剑而行,虽思绪微微起伏,心中仍如此坚定自语道。
……
青竹岭,茂林修竹间。
在最深处的一间精舍中,灯光摇曳。
在这精舍中,此时有两人在微微低声言语,一人一身青衣,面容肃穆中带些严厉,正是五木真人。
另一人长身而立,身材伟岸挺拔,方脸剑眉,面色气质带着一种几乎天生的傲慢神情,虽然这人此时在五木面前神色颇为恭敬,但那种天生的傲慢气质如同深入到骨髓一般,难於收敛,这人正是白天来到萧子岳洞府的独孤明山。
“明山,东西给他了?”五木真人坐在一个玉床上,盘腿而坐淡淡地问道。
“禀师尊,给他了!”
“他怎么回答你?”
“他说族谱上没有他的名字,可能是因为他是修仙之人,族中之人觉得他无法延续香火,所以就没有把他的名字写在族谱上!”
“没法延续香火,竟给出这个理由,太过敷衍了事了,我曾到他家乡所在的古田县查过,他从小出生的那个明溪村,基本全姓萧,虽然他说的父母过世了,但与他同村的人,几乎没有人对他有印象!”五木略带厉色地说道。
“师尊,你去探查时萧师弟已经来白松岭修道四五十年,加上他来时就大约十岁左右,这么多年前的事情,那明溪村民忘记萧师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在一个小小的百十户人家的明溪村,就是出现一个秀才都很难,要是出个状元几乎要立碑书传,传诵几百年不止,而如果出现一个修仙者,更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人遗忘的!”五木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