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冲要保持这飞剑的高速,经脉必须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双剑的剑光在擂台上闪耀着,公孙慕雪的身法速度变得也更快,而‘练云纱’舞动的速度与频率更是让人头晕目眩,许冲的飞剑在不断被击得倒飞或者侧飞之际,没有一次可以进入到公孙慕雪身边三四丈之内,倒是许冲好几次自己被那比如同白龙般的云纱逼近身边一丈左右,险象环生。
这第二柱香时间,对於许冲来说是个煎熬,胸口隐约感觉一股气闷,经脉的剧痛感在不断催施飞剑时也愈加的明显。
此时擂台下的厉谷还有对许冲很了解的陈一刀也都感觉到了一些异常,或许是旁观者清的原因,又或者是联想到昨夜许冲心愿台上的奇怪言行,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许冲的伤势似乎今天在斗法之际不是变得更好,而是变得更差了。
只是此刻沉浸在斗法中的公孙慕雪反而因为沉浸在斗法中,忽略了许冲的这蛛丝马迹的异与往日的表现。
也或许是公孙慕雪太在乎这场斗法,因为自己的心中所许的愿就是萦绕自己脑海几十年的愿望。
第二柱香快结束时,在飞剑与攻击力强悍的‘练云纱’的不断撞击中,许冲经脉的伤势终於再次无可避免地恶化,口中强忍的血丝让许冲有种难於再坚持下去的感觉。
飞剑被击回的瞬间,许冲想收缩防御的范围,这时他感觉到此刻沉浸在斗法中有些忘我的公孙慕雪驭使的依然矫如惊龙的‘练云纱’似乎有了变化。
那原本大约半丈宽的雪白云纱,在突然之间收缩凝结为只有手腕粗细,而且在凝结后的云纱上没隔半丈似乎有一个环状的结。
那变形后的如同龙筋般的‘练云纱’很快就满空飞击过来,而这次飞击与以往不同,仿佛充满了莫测的弹性,伸缩之际, 矫若惊鸿,以一种极难逃避的攻击方式对此刻几乎难於支撑的许冲展开凌厉之极的攻击。
许冲驭使两支飞剑不断抵挡这突然间如同注入灵性般的‘练云纱’的全方位攻击,只是防守的越来越困难。
此刻许冲经脉中再次出现如同火烧般的感觉,每次催动元气驭使飞剑都感觉一种刻骨般的疼痛。
我只可以坚持到此了吧!
电光火石之际,许冲心中如此自语道。
而这时那如同有灵般的‘练云纱’终於在许冲的元气催动困难的间歇,突破两支飞剑的防守以极快的速度朝许冲胸口撞来。
“嘭!”的一声沉重地闷响,在许冲的耳边响起。
即使许冲在最后关头催发护身软甲的威力,依然如同遭到巨木一撞,在口中强忍多时的殷红鲜血终於也脱口而出。
而此时经脉早就如同烈火焚烧的许冲感觉催动一丝元气都很困难,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朝擂台上掉去。
“许师弟——”在许冲朝擂台上跌落的瞬间,公孙慕雪所有思绪也终於从专注的斗法中恢复过来,轻呼一声后,也急速朝许冲下落的地方飞去。
为什么前两日可以与藏息初期修士激战一场还勉强获胜的许师弟,竟然在自己手中坚持不到半个时辰?如果伤势未好,为什么还要如此坚持?
公孙慕雪带着无比的迷惑急速飞腾,心中更是思绪翻腾,而那原先攻击许冲的‘练云纱’此刻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如同白龙一般朝八九丈外的许冲裹去,只是此刻那心中的结却愈加坚实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