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厌死好生,恨不得寿元万年,那我问你,何为生,何为死?”在许冲心里对正这白衣老者突然出现感觉到奇怪时,这老者突然厉声朝自己问道。
许冲看着这眼前悬立空中白衣拂动长须飘飘的白衣老者,心里疑惑,可是不敢怠慢,知道如果自己回答的慢,这老者手中的棍棒可能也不是拿来做样子的,而且此刻自己双腿几乎灌铅,沉重无比,想躲闪也是很难。
“何为生,何为死?这刚才经历的近千阶黑白交替的石阶时看到诸般景象,难道就是让我们试炼弟子感悟其中的道理吗?”许冲微微低头寻思道。
就在许冲心里稍稍寻思时,那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人皆厌死好生,恨不得寿元万年,那我问你,何为生,何为死?”
那声音虽然是重复同样言辞,可是许冲听出似乎有明显催促之意,不禁心里也急速思索起来。
“该怎么回答这问题呢?人从母腹中生出就是生,在人断气后就是死,这不是很明白的吗?可是前面攀登黑白交替的台阶时从那幻境中看到的情况来看,这问题不仅仅涉及到人,还有天地间其他生灵的生与死,可是要如何来回答呢?”许冲心里略带地焦急思索道。
“赶快回答,问三遍不回答就要被棒子敲打多次!”许冲思索时,从石阶的最高处传来青衣男子的声音。
“人皆厌死好生,恨不得寿元万年,那我问你,何为生,何为死?”
白衣老者更为急促的声音传来,许冲猛然抬头,然后朝那两丈外的白衣老者朗声说道:“万物秉气而生,气绝而死,生是元气之郁结酝酿,死是元气败散枯竭!”
许冲急忙回答后,朝那白衣老者略带忐忑地看去,见那老者白须飘飘似乎在思索,心中稍安,可是那老者忽然又抡起细长木棍朝许冲的脑袋挥打过来。
许冲心里一惊,本以为自己回答的够好,哪知道这老者依然不满意,竟然还是要敲打自己,就在许冲要移动沉重无比的脚步躲避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灵识一痛,一种明显被敲击的感觉传遍全身。
那白衣老者在敲击许冲后也很快从许冲身前消失,许冲头上没有伤痕,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脑袋,那种灵识上的疼痛感仿佛依然残留在头部一般,久久不散。
“难道是我回答的有错?如果这样回答也不能算正确,我倒要看看后面的三人如何来回答!”
许冲在心里如此寻思,就定了下心神,然后又谨慎地朝那最后的一百阶黑白交替的台阶走去,幸运的是这一百级石阶竟然毫无任何压力,与寻常石阶没有区别,许冲几乎用了不到几息时间就走到那最后一级石阶。
微微曲身躺在最后一级石阶旁的大石头上的青衣男子,见许冲带着一身疲惫走到石阶顶端,微微仰头饮了一口酒,然后笑着说道:“你虽然被敲打,可是被敲打的次数还不算多,这五百年间到落雨峰来的弟子也不少,我曾见过一个弟子被连续敲过四五次不止!”
许冲来到那巨石旁边,见那青衣男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青童前辈,我这次攀登这‘磨云石阶’时间可在五个时辰以内?”
“还差两柱香就五个时辰,所以你的成绩还说得过去,不过你们四人中竟然出现一个攀登到一半左右就中途停下大肆休息的人,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那青衣年轻男子又略带笑意的说。
许冲一听就知道这青童说的是司马闻樱,心里也不禁略略有些担忧,司马闻樱面对这运气基本不起作用的事情,在修为又略显不足的情况下吃亏是肯定的。
“青童前辈,那这五百年间可有回答问题后没有被那老者敲打的落云弟子呢?”许冲又好奇地问道。
“五百年来,从无一人!来修行的弟子们也曾问过老祖答案,老祖却从来都是笑而不答!你看又一个人回答问题的人来了!”那青童饮了一口酒后朝许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