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心思难免有点活泛:菡芝仙好像也享受的差不多了,应该回金鳌岛了吧?
那要不要……
没错,我让她回金鳌岛,那是为了让她清修,为了她的长生大道。
如果她再继续耽误下去,也的确有沉迷的危险。
心中怀着这想法,又过了数日之后,趁着菡芝仙昏睡在床的时候,彩云仙子对陈萼招了招手,将他唤出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的府邸上?”
陈萼一脸不解地询问。
彩云仙子脸上红扑扑地,不敢直视陈萼——毕竟她最近几天看的可仔细了,连陈萼哪儿有黑痣都清清楚楚。
“妾身本是——”
说了个开头,彩云仙子就险些咬舌头。
我“妾身”个什么,我是练气士!我是女仙!
心里面暗示了一番,彩云仙子说道:“我是金鳌岛的彩云仙子,和菡芝仙师出同门,皆是截教中人。”
“因为菡芝仙久久不回,因此特地来看,没想到见到你和她如此荒唐!你可知道菡芝仙已经有许久没有修行,再这样下去,她的修为早晚要散尽,往后也不得长生!”
这话还真不是假的,彩云仙子也看出来了。
假若自己不推菡芝仙一把,菡芝仙还真的可能沉迷在这个男人身上难以自拔。
所以说,菡芝仙口中说着“只是一段感情,过后便断”,现在明显已经把握不住了。
必须要让她幡然醒悟,回归金鳌岛,这才能不失自己的修行。
换而言之,我彩云仙子,应该可以——
将这些缘由都告诉陈萼后,彩云仙子说道:“为了让菡芝仙重新捡回道心,我想,你最好还是找一个女人。”
“让菡芝仙知道你移情别恋,要结婚成家了,她自然会回到金鳌岛了。”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
陈萼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样做,对她好,对我也好,是吧?”
“没错,你想的对极了。”彩云仙子眼睛微微转动,“仓促之间,你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对吧?”
“嗯,的确不好找。”陈萼说道。
“所以,就让我来假扮吧。”彩云仙子“自告奋勇”。
陈萼疑惑地看向她:“你?菡芝仙应该认识你吧?你假扮能有什么用?”
彩云仙子摆了摆手:“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本是彩云得道,最是能够变幻身形。”
说完话,变成另一副模样。
陈萼看了看,除了法力波动没办法消除之外,彩云仙子的伪装的确还是挺合格的。
为了让她更加“合格”,陈萼悄然消去彩云仙子的法力波动,确保菡芝仙看不出任何破绽。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就摆出移情别恋的模样……”彩云仙子开始有点期待起来。
菡芝仙好像挺欢喜的模样,我也有机会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怎么摆?”
“你之前的手不是放在这里吗?对对,还是放在这里……”彩云仙子一本正经,好像自己很懂一样,对着陈萼指挥起来。
“还有这里,你倒是亲啊……”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
她隔空看来的经验,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真轮到她的时候,她也是晕晕乎乎,不知天地在哪里。
唯一比较欣慰的是,菡芝仙醒来之后,大哭一场,跟陈萼闹了一场,的确是回金鳌岛去了。
这让彩云仙子少了几分内疚。
果然,菡芝仙分明已经沉沦,还不自知……她是真的把握不住,还得换我彩云仙子来。
这也让陈萼颇有点感慨——说好的痛快分手,险些分不了,菡芝仙也是着实有点过分。
幸好,彩云仙子好像不是那么过分的人。
不过,渐渐地,彩云仙子也有点不想走了……
万幸的是,菡芝仙回到金鳌岛后不久,跟十天君一碰面,才发觉彩云仙子去了朝歌。
她刚刚失恋分手,心思颇为烦躁,一时间没有去找彩云仙子。
又过了几日,彩云仙子始终没回来,她才去找彩云仙子——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道友不测,她心里面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这一找才发现,彩云仙子居然在陈萼府邸,顶替了她菡芝仙的位置!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好的同道感情,也一下子破裂了。
菡芝仙用“风袋”,彩云仙子拿出“戳目珠”,两人当即就要在陈萼家中开打。
到底还是陈萼牵着两人的手,三人一起坐下,将事情说了个通透。
菡芝仙有些扭捏,还是舍不得陈萼,彩云仙子也是不想走。
但是陈萼表示:当初说好了,你们两个练气士不跟我结婚成家,我才跟你们有这么一段。
现在你们突然想长久下去,我怎么办?
菡芝仙和彩云仙子两人除了一开始的争斗敌视之外,听到这话也是感觉都很无奈……商量来商量去,两人开始嘀嘀咕咕。
怎么能够长久,又能不伤修行?
那没有办法只有相互之间迁就一番。
陈萼对她们两个天才、大聪明一样的想法,也是哭笑不得——要不是陈萼暗中给她们兜底,可以让她们不丢根本修为, 这两个大聪明怕是早晚修为不保,更绝不会有进益。
只是,两位仙子迁就一番,互相让步,又很认真地划分出时间,什么“你两天、我三天,共同再两天”之内的时间表,陈萼也只好同样给她们一些方便了。
然后,金鳌岛上的两位仙子,就开始了“三五不时”往返金鳌岛和朝歌的规律生活。
这规律,十天君等人毕竟粗心,没有刨根问底;附近三仙岛的碧霄和琼霄两人却是隐约都感觉异样。
这两个仙子,怎么老是有事外出?都是在忙什么啊?
匆匆忙忙,又是一年过去。
到了百官贺岁,朝廷命妇入宫朝贺新年的时候。
大夫陈萼有自己的幸福生活,纣王陈萼自然也有自己的皇宫妃嫔。
只不过,这一年的新年,恰好赶上某些人的谋划,注定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