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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宜生都在朝歌天牢内被关着,西伯侯姬昌贤德的名声早就被陈萼用少年姬昌、门房大爷、少妇太姒等经典作品给败坏差不多了。
这最近一两年以来,朝歌上下,商汤实际统治范围和北地范围内普通居民,最感激的是朝廷和纣王。
西伯侯姬昌什么贤德之类的,早已经是被掩盖过去的事情。
尤其是陈萼将姬昌的小迷弟们渐渐清扫干净后,没有了清流官僚作祟,民意还是不难扭转的。
因此,姬昌府上的仆人好不容易突破锦衣卫的钳制,准备把“姬昌生病,需要返回西岐才能治病”这个轰动性消息传播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轰动。
朝歌居民对此毫无兴趣,甚至都没有传出去十个人……
若不是,申公豹和姬昌一开始就不指望这件事能造成太大影响,而是想的是假死脱身,这时候姬昌估计能“垂死病中惊坐起”……
既然消息没有传播出去,也就不再费劲传播了。
姬昌让人送一个奏折,呈给纣王,说自己重病垂死,命不久矣,希望可以死后回归西岐。
这奏折刚送上去,姬昌的奏折誊抄副本当天就送到了亚相比干、微子启、伯夷、叔齐等朝中大臣手中。
第二天一早,龙德殿外,黄飞虎凑到姜子牙、比干等人身前:“两位老大人,太傅姬昌乞求死后归乡这件事,你们可都知道了?”
“你们说,这应该怎么办?”
姜子牙轻轻捋须微笑:“怎么办,是我们应该讨论的吗?姬昌的奏折送给大王,大王说怎么办,我们就照做就是了。”
“确然如此。”
亚相比干的目光扫过大王铁杆心腹姜子牙、立场不明的黄飞虎两人面上,口中应声。
姜子牙的回答很正常,黄飞虎这位皇亲国戚,表现却是有些让人意外。
似乎,有点蠢蠢欲动,想要帮姬昌说一句话?
何苦来哉?
当今大王手中集权,英明神武,果决刚断,比干也是皇亲国戚,虽然并未投靠成为心腹,却也知道大王的意志绝不可以违背。
尤其是大王对姬昌的限制、对西岐的警惕,比干等一众大臣也是心知肚明。
事实也的确证明,西岐那边二百诸侯已经被消化殆尽,成为西岐的二百家将,西岐已经成为一个国力比较强盛,快要能挑战商汤的强大诸侯国。
大王的限制和警惕,是有道理的,不是单纯的针对“贤德之人”。
而镇国武成王黄飞虎这时候跃跃欲试,似乎要帮姬昌说话,是出於公道之心,还是有什么想法?
比干感觉,一股风波似乎已经在暗中酝酿。
群臣上殿,参拜纣王完毕。
首相姜尚不动声色,说起来今年劝农耕、兴水利、孤老院的事情。
不慌不忙说了一大通,又有大夫陈萼也跟着补充几句,整个朝会也没有大事,就在两人的禀报中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
最后,临近朝会散朝,比干、微子启、伯夷叔齐等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起姬昌的事情,黄飞虎终究忍耐不住开口说道:“大王,太傅姬昌上奏折,乞求死后回归西岐,这事应该如何处置?”
纣王陈萼目光淡然:“此事,你为何知道?”
“臣也是听闻。”
“你从何处听闻?太傅给寡人的奏折,不会给你看过吧?”纣王陈萼眯着眼,好像是开玩笑一样说着。
“这倒不是,只不过我昨日见到了一个奏折,是太傅奏折的誊抄。或许是因为言辞恳切,被某些人誊抄了广为流传吧。”黄飞虎说着。
纣王陈萼回应一下冷笑:“那也不应该,朝廷大事自然有规章制度,大臣给寡人的奏折,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誊抄泄露呢?”
黄飞虎对此也早有预案,不慌不忙躬身禀报:“启禀大王,太傅姬昌已经病入膏肓,他的奏折是请人写下来的,或许就是这里出现了问题,方才导致太傅的奏折流传甚广。”
“哦。这也算能够说的通。”纣王陈萼点了点头,“有关此事,朕已经允许了,并且送往太傅府邸。”
“武成王,你从何处得到奏折,窥视其他朝臣奏折;又以道听途说的东西,询问寡人,实在甚为失礼,没有法度。”
“令你居家反省一月,夺去镇国武成王中‘镇国’字号,你可服气吗?”
“臣愿受罚。”
黄飞虎跪下恭敬领受处罚。
龙德殿朝会散去之后,比干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黄飞虎,摇了摇头。
大王已经知道你什么想法,你还强行再表现一番。
大祸不久啊!
纣王允许姬昌死后回归西岐的批注奏折回到姬昌府邸,第二天,姬昌就“含笑而逝”,临终遗言,说自己死而无憾,终於能回归家乡。
姬昌死后,他的手下随从们便开始准备棺材、孝布等物品。
因纣王对姬昌隐约的排斥态度,也因为姬昌没有家人在朝歌主持大事,文武百官也没有几个前去吊唁慰问的。
但凡他有儿子在朝歌,文武百官也会来一些尽一尽颜面上的礼仪。
可惜他明面上就只是亲随手下,跟这些人再怎么表态吊唁,那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吗?众多官员只不过是随了一点丧事的礼钱,算是给姬昌烧纸钱用。
又过三日,姬昌手下众人,带上姬昌的棺材准备启程离开朝歌。
也就在这一日,黄飞虎喝了闷酒,将夫人贾氏叫来。
“你去到宫中去!求见大王和我妹子,看在我们黄家累世将门、簪缨之家的面上,把我的镇国称号给恢复了!”
夫人贾氏早在一日之前,就已经被黄妃悄然唤去,被纣王、黄妃当面交代了一些细节事情。
此时此刻,听闻黄飞虎这样要求,便知道这一切都被大王说中。
自己的夫君黄飞虎,当真是铁了心要做逆贼,并且要害了自己性命,污损大王的名誉!
心中顷刻间碎成千万片,每一片都仿佛流血泣泪。
贾氏看着醉醺醺的黄飞虎,心知他是神魂颠倒,夫妻情分到此断绝。
“夫君——”
“你这名号被大王取下,本是咎由自取,如何能让我再去求大王和黄妃娘娘?”
贾氏几乎是最后一点哀求的姿态,向黄飞虎说着,期盼他回心转意。
“我请你效忠朝廷,捉拿周纪,你始终不肯;我请你远离姬昌,你也是不肯;最终因为姬昌,触犯朝廷的法度。”
“若你是触怒大王,大王因为一时的喜怒处罚你,那么我和黄妃娘娘当然愿意为你求情;但如今你是触犯朝廷法度,大王秉公处罚,大王无错你有错,我如何开口请求?”
“这你就不用管了——”黄飞虎低声叫道,“你只管去,到了那里,大王自然会原谅我!”
贾氏听他这么说,心中又是一痛:这枕边人,何其无情无义!
不仅要反叛朝廷,还要害我性命,还要毁我贞洁清誉!
我们夫妻到如此,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