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兄慎言。”
此次前来祝寿的有四位靖玄司新人,除了刚才说话这位,另外三人中两人缄口不言,仿佛没听到这句话。只有一个生着娃娃脸的少年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对於王文,这批靖玄司新人几乎无人不识。
首日出尽风头不说,之后更是展现出非凡的体术天赋。短短三日便在体术上登堂入室,被教练特许下山自修,甚至传言其已完成融灵。
此次五百余新人中,只有那位第二签获取者季浩能勉强与之一较短长。
说一句风云人物也不为过。
大家虽然现在地位相仿,可对方却是潜龙在渊,说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
贸然得罪这样的人,实属不智。
贺云涛当然也知道这些,可也正是因此,他心中才越发不甘。
田宏当初就已说明,田家最多只选一位供奉。
每月五两银子,对王文或许不算什么,对他们而言却是一笔极大的收入。
以王文的实力,若有心争夺这供奉之位,他们四个根本没什么机会,所以不免对王文有些敌视。
刚才一时不快忍不住便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贺云涛自己都有些后悔了。可覆水难收,也不知该说什么找补,只能一脸悻悻不再言语。
然而他的话却是引起了田宏心中的好奇:“贺公子,不知王公子为何要退出新训?莫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当然不是!”
正想找台阶下的贺云涛连忙接过话头:“恰恰相反,这位王兄是因为表现过人,被特许不用参加新训的。”
接着将王文自上山后的惊人表现说了一遍,言语中不乏溢美之词。
贺云涛这番前倨而后恭的态度,让田氏父子均是眼睛一亮。
相视一眼,田广哈哈一笑转移了话题:“宏儿,去看看客人都到齐了吗,若是齐了就开宴吧。”
“是,父亲。”
……
寿宴一直举办到戌时才散场。
送走了各路宾客,田广叫上田宏来到书房,“宏儿,这次的事你办的不错。”
“都是父亲运筹帷幄,孩儿不敢居功。”
田广摇了摇头,“为父也是无奈之举,近年来生意做大,盯上我们的人越来越多。若再不找棵大树,只怕祸事将近。
衙门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靠不住,靖玄司的高人又看不上咱们,只能找些新人。左右不过一点银子,能和靖玄司搭上关系就算没白花。”
说着田广忽然笑道:“本来为父只打算借这几个新人牵个线,不意竟有如此收获。宗万的名头我听过,此人便是在靖玄司里也是数得上号的大人物。
这王文能得此人看重,指不定哪天就要青云直上,咱们的计划得变了。”
“父亲的意思是?”
田广沉吟片刻:“明日你派人查一下此子为人品性,一定要快!”
王文展现出的天赋太过惊人,一旦消息传出去,必然会有无数人想要攀附。这点田宏也清楚,当即应道:“孩儿知道怎么做了。”
……
同一时间,东城一处庄园。
幽静书房中,一名锦衣玉带的少年立在窗前,屏风投影撒下,将其半边身子笼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目。
他的身后,一个眉间带疤的大汉弓着身子,神色恭敬地将今日陆志远的事情说了一遍。
少年公子沉吟良久,缓缓道:“明日派人查一下他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