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处阴暗的密室中,五名黑袍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气氛有些沉闷。
“血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大人的命令?伥魂一旦暴露后果如何你可曾想过?”
一名黑须中年沉声开口,语气有些压抑不住的愤怒。
“血檐兄不必紧张,此事并非血蝉一人的决定,我与血蠍也同意了此事。”
说话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那小子三番五次坏我等计划,若不除掉他,恐生后患。”
“血檐,你也太小心了……”
血蠍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我等已做好全盘计划,如今靖玄司早已是自顾不暇,哪有多余精力放在这些小事上面。那小子身边只有一个区区四窍丙字卫,另外几人不过刚刚入门更是不足为虑,以伥魔的实力,足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血蛇兄,你觉得如何?”
血蛇是坐在西北位的一名绿瞳男子,闻言淡淡道,“既然已经做了,现在争论已经没有意义。若事情成功了,我可以当做一切没发生过。
不过,若是失败,大人那边你们自己交代,与我无关。”
“呵呵,失败?”
血蜈嗤笑道,“血蛇前辈难不成以为我们会失败?我承认那小子的确有些手段,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窍罢了。
以伥魔的实力,寻常五窍也未必是它的对手。用它来对付此子,已经是杀机用牛刀了,如何会有失败一说?”
“是吗?”
血檐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抬眼道:“想必之前那两次出手前,你也是如此自信吧?不知现在是何结果?”
“你!”
血蝉脸色一变,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冷哼一声:“之前是我小看了他,但这次绝不可能失败!伥魔的实力应该不用我说,难道你们觉得,以伥魔的实力,连个区区一窍也拿不下?”
“这就说不准了,毕竟刚入门就能接连让二窍、三窍栽跟头的人,又岂能以常理度之?若真的发生意外,血蝉道友最好还是想想该怎么向大人交代吧。”
有道是崩口人忌崩口碗,血檐这话简直就是拿刀子戳血蝉的伤口,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哪里忍得住。
然而就在这时,血蠍眉头缓缓皱起:“是么时辰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咚得暮鼓声。
“子时已经过半,伥魔应该回来了吧?”
血蜈面色一沉道,“血蝉,你确定那边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血蜈前辈放心,此事绝不会出意外!”
血蝉信誓旦旦,但心里却不由泛起一丝紧张。
多日来他已经摸清了那小子的行动轨迹,派伥魔与子时前埋伏在其必经之路上,只要其出现立马全力出手将其拿下。
以伥魔的实力,对付一个区区一窍修士绝对不可能出现意外。
可是按照他的计划,此次行动最冲不会超过半个时辰。现在已经子时过半,他却还未收到伥魔传来的消息,这让他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该不会连伥魔都失败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血蝉顿时有些慌了。伥魔一旦暴露,靖玄司那边必然会察觉到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