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锴和斐俊几乎同时叫好，萧锴看着程怀亮的字，一脸惊讶，“怀亮，你这字……当真是霸气十足……”

“人之神……人之骨……”斐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首先是程怀亮的字体惊讶到他了，随后就是这两句话，简直就是祠堂碑文的点睛之笔啊……

程怀亮醉眼朦胧的看向写好的字，额头上一下子落下冷汗，喝大了，绝对喝大了，居然把毛爷爷的字迹拿出来秀了一把……

“怀亮，这是何种字体？”斐俊和萧锴异口同声，就连刘仁轨也惊讶於程怀亮的字。

“这……”程怀亮挠挠头，太不小心了，居然一下子就暴露了，十分尴尬的搓搓手，“这是……这是有一年被一个云游的道长遇到，说我的手就适合写字，所以教了我一手……这件事，都快被我忘记了……”

“道长的名讳，怀亮你还记得吗？”斐俊绝对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主。

这下，程怀亮又挠头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好像说他叫西华法师来着……”

噗……

斐俊险些被一口唾沫给淹死了，“你说谁？是谁教你的？”

卧槽！看到斐俊激动这模样，程怀亮懵逼了，彻底懵逼了，难道斐俊还认识西华法师不成？

谎言已经说出去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下边了，“西华法师啊……对了，大法师还有一个诨名，交作成玄英……因为当时他误认为我的程是他所姓的成……所以，这是一桩误会，造就的一场缘分……”

“成玄英……”斐俊一把攥住程怀亮的肩膀，“怀亮，你别骗叔叔……要知道，贞观五年的时候，陛下想见大法师的时候，还找了足足一年才找到大法师……你怎么会这么巧就遇到了？”

“缘分这东西，谁说得清呢……斐叔叔，怀亮的运气……一直都很好的……”程怀亮用笑容掩盖了一下内心的尴尬……

然而，斐俊却更加激动起来。

成玄英，在贞观五年的时候，被李世民加封为西华法师，这可是御赐的名号。

这位陕州走出来的大法师，通儒学经典，尤重文字训诂学。贞观五年后隐居郁州之云台山。对老庄之学颇有研究，致力於文理的注疏，继承和发挥了“重玄”思想，使重玄之道成为唐朝初年道教哲学思想的一大主流。使道教哲理及道教修炼思想更加升华。

着述有《道德经注》、《度人经注疏》、《道德真经义疏》、《周易流演》、《庄子疏》（又名《南华真经注疏》对应郭象《庄子注》）、《九天生神章经注》、《道德经开题序诀义疏》等等，大多亡佚於宋末元初。

成玄英继承了先秦两汉老庄学与魏晋玄学，并且通过认真严密的理论分析，建立了中国哲学史上第一个包含本体论、存在论、方法论、修养论、心性论、意义论的完整哲学体系，实现了相当於先秦两汉老庄学与魏晋玄学的老庄学的第三期发展。标志着道家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道教在偏离道家之后，又在一个更高的基础上向道家回归，也是继先秦老庄哲学，两汉黄老道家、魏晋玄学和神仙道教之后道家哲学发展的重要阶段。

可以说，成玄英就是一个时代的开创者，这怎么能不让斐俊激动？

萧锴抿着嘴看着程怀亮，总觉得而有点不真实，成玄英的字迹萧锴在他老子萧瑀那里见过，温和唯雅，要是教徒弟的话……徒弟只能是和师父差不多，怎么会出现两个极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