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

一众人又看向了怒火滔滔的老李，老李几乎咬牙切齿的看着程怀亮。

“说……这生死状是不是你们逼着李崇义二人签的？”老李打死也不相信，李崇义和李景仁是真的大傻。逼，明知道牛见虎在那还签生死状，牛见虎不打死你们才怪……

“陛下，臣……冤枉……”程怀亮一脸无辜的看了看文臣三巨头，示意三位说句公道话。

“冤枉？你程怀亮还有被冤枉的时候？”老李愤恨的瞪了一眼程怀亮，“朕问你话呢，你看辅机三人为何？”

“陛下，臣才是受害者，被逼着签生死状的是臣等三人，而不是李崇义二人……这件事长孙伯伯三人，还有当时在场的文士们都可以作证……”程怀亮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陛下，您若不信可以问问。当时签生死状的时候，那俩狗东西还故意避开了牛见虎，我们的打斗也根本不是公平的打斗……他们的本意就是干掉臣等三人，只不过这三个杂碎功夫稀松，被我们翻盘了而已……陛下，我们才是受害者……臣的父亲曾经教导臣，做人要留一线，这要当年咱横行长安城的时候，早都打死他们了……臣等已经手下留情了……”

把人都给打残了，你还说手下留情？这要是不留情还不把人给打死啊？老李的怒火忽的一下又上来了……

“陛下，双方既然签了生死状，上面写着生死不论……臣以为……”长孙无忌面对这件事没法偏向谁，他也清楚老李面对这件事也很为难，那还不如谁都不得罪，直接拿生死状说事儿，最重要的，他最看好的，自家的傻侄子李泰都在帮程怀亮，做舅舅的没理由不帮的……

“辅机，有何高见？”老李很为难，不能偏向任何一家，平衡才是王道，哪怕老李都很想说，你们怎不直接弄死李景仁？一个烂摊子扔给朕，让朕怎么审？

“臣以为既然签了生死状，就是在公平公正的基础上签字画押的，可以作为证据……”

长孙无忌说完，却发现高士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长孙无忌的脸色也变的很难看，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高士廉和程怀亮也签了赌博的契约，如果说生死状能作为证据，那么……程怀亮和高士廉的赌约……

长孙无忌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长年玩鹰的人，这次算是栽跟头了，早知道让怀仁县公那老匹夫去说多少？

反正怀仁县公得罪的人很多，不差高士廉这一个……天塌下来有长孙四娘顶着呢……

“士廉，你以为如何？”老李绝对是那种打太极的好手，一见长孙无忌说话了，抓住重点了，老李也不能点头答应啊，正主可是高士廉……

至於程怀亮……你丫的等会儿……看老子还给你一顿大脚丫子……

高士廉有种吃了屎的感觉，在心里诅咒了长孙无忌生儿子没屁眼，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

“陛下……”

高士廉还没说话，却发现一个人站了出来，众人都看了过去，居然是散骑常侍房遗爱。

“房爱卿？”老李很意外，记忆里内侍说过，和高履行一伙的人里面就有房遗爱，房遗爱这个时候站出来……难道事情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