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衍，四十左右，一脸络腮胡子，一张藏族人的脸，穿着一身唐装，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怎么？你觉得我不敢杀你？”程怀亮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路东衍了，“我又一千种让你意外死亡的法子，你想不想试试？”

“常闻，大唐人和善，讲究仁、义、礼、智、信，可我现在好像是什么都没看到啊……”路东衍看了看自己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手下，一阵肉疼，“我看到的可都是土匪行径，难道这就是你大唐的待客之道吗？怎么说，我们也是使节……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理，似乎就是从你们中原传出去的吧……”

“大唐人讲理，可讲理不代表我们好欺负，礼是什么？礼就是礼尚往来，你打断了我大唐军卒的胳膊，我这才打断了你们一条腿，这就是礼尚往来……况且……”程怀亮嘿嘿一笑，“你们赚到了，一条腿还四只胳膊……我这也算是给你留了很大的面子……”

“你这是强词夺理……”路东衍十分愤怒，“如果你大唐的使节到了我吐蕃，被我吐蕃人打断了腿呢？”

“首先，我大唐人不会先动手，如果真的动手……”程怀亮十分鄙夷，“就你们这仨瓜俩枣的，灭了你们就是分分锺的事情……”

“我吐蕃有战马三十万，武士四十万……都是精兵良将，如果真的打起来……你大唐可是一下子也调动不了多少兵马的……”

“这算是威胁吗？”这次轮到程怀亮不屑了，“路东衍，这句话你应该再见了天可汗陛下之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去说，看看文武百官会怎么对你……”

“你们汉人除了内斗还会什么？”路东衍哈哈大笑，“这次来，就是来让你们的公主嫁给我们的王……似乎……你们汉人官员之中，已经有一半人答应了……”

“你也就说说快快嘴，你以为一门一群牲口，穷的连铁锅都买不起的牲口，穷的连像样的房子都没有的牲口，还配娶得了我大唐的公主吗？”程怀亮语气冰冷，“难道让我们高贵的公主殿下，去跟着你们连窝都没有的王，去喝西北风吗？”

“程怀亮……你不要欺人太甚……”路东衍彻底怒了，这么侮辱我们吐蕃真的好吗？我们吐蕃怎么说也地大物博，哪有你程怀亮说的那么不堪？

更何况，现在的吐蕃，正在积极的变法，变法的领导者就是路东衍的亲哥哥禄东赞，还有他们的王，更是无条件的支持……

“就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程怀亮一摊手，“有种你来咬我啊……”

路东衍彻底无话可说，你可以羞辱一个人，可你发现当你无论羞辱什么他都承认的时候，就是你拿他没辙的时候，“可你杀了我吐蕃最忠诚的武士……这件事难道就要算了嘛？”

“不算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想让我再杀几个吗？”程怀亮一脸无辜，“没关系，如果这些武士是别人用来监视你的，如果这些武士欺负了你媳妇……如果这些武士做了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我不介意帮你一把，了解了他们……”

“我要见你们的天子，我要告状……”路东衍彻底暴走了……

“没关系，你随时都可以去，但是现在不能去……”程怀亮一挥手，程风拎着刀就冲到了路东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