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都是逆境中生存的动物,当被逼到了绝路的时候,总会想出来同归於尽的办法。
为了别人活下去,也是为了亲人能活下去,或者说为了这个国家能活下去。
以一己之力换回一次战役的胜利,怎么想都不亏,大赚特赚。
贞观雷的出现,就像是被打开的潘多拉的盒子,有时候真的是过於依赖这东西了,可再想想,攻城战在没有大量的攻城器械时,死伤那是惨重的……
大家明刀明枪的干一架,看着挺热血的,其实指挥的主帅心都在滴血,百战老兵死一个就少一个……有句话叫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
所以,活了两辈子的程怀亮,一直信奉的道理就是能用刀别用拳头,能用热武器绝对不用冷兵器,宁死道友不死贫道,更何况现在所谓的道友还是生死之敌人……
大唐是一个讲道理的年代,既然到了这个世界,那就要好好的融入到这个世界,拳头不是真理,能量才是最大的真理,这个能量就是现在大唐的战力和威慑力……
老黑不是惜命的人,惜命的人做不到百战死……惜命的人要是掉进了死人堆,吓都得吓死……
所以,近距离的,老黑点燃了引线,一口老酒下肚,哼起了家乡的小调,是十八摸……
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
阿姊头上桂花香,这呀个郎噢哪唉哟……
哪唉哟……哪唉哟……唉哟……这呀个郎……
唉哟哟都哟……哪-唉哟哟都哟……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就像是地震了一般,在城墙下,升起一小团的蘑菇云……
凉州城内,孟族的武士们,以为是天神降罪,一部分已经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祈祷,还有一部分人像是乱窜的野猪,找不到逃跑的方向。
整个凉州城内,战马嘶鸣人声鼎沸,不断的开始有人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刺史府,禀报给孟天昌。
城墙的远处是别康将军带领的三万精兵,前面是苏烈的一千五百骑兵,当爆炸声响起,当看见城墙塌陷之后,别康将军刚要挥舞令旗,却看见十名穿着残破的皮甲和盔甲的军卒,挥舞着马槊,快人一步,首先冲向了缺口。
再看看身边的苏烈,却发现苏烈很小心的抆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随后对着手下人下了命令,“孟族武士,一个不留……老弱病残依旧集中看管……”随后,苏烈看向别康将军,“当年和我冲进突厥大帐的亲卫,被永远埋在凉州城下了……这一站……我们去打……还望别康将军见谅……我苏烈不请功也不邀功……别康将军,帮苏某镇守外围如何?”
哎……别康将军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苏烈,“打仗没有不死人的……定芳,少些杀戮……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王玄梁拍了拍苏烈的肩膀,“定芳,屠城这种事能不做尽量别做……”
苏烈点点头,伸手拿起马鞍上挂着的马槊,“儿郎们,冲杀进去……”
一千五百骑兵,前后有序的冲向城墙的缺口一百人在前面开路,在一百人的中间,是背着箩筐的军卒,在军卒的箩筐里,满满的都是贞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