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很上道。

至少在李治看来，崔德很上道。

只要给崔德指条明路，崔德就会一如既往闷头往前冲。

老郭最近很关心自家的傻侄子郭立恒，郭立恒的笔记老郭已经看过了，对郭立恒还是很满意的，看着傻侄子最近黑了许多，瘦了许多，可整个人却精神了更多，老郭很是欣慰。

作为郭立恒的老师，傅奕其实没教会郭立恒什么，傅奕所说的只是理论，就好像佛祖宣道一样，说是一回事，怎么听又是一回事。

毕竟，一万个人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卢照邻十二岁，可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却有一股别人都没有的韧劲儿。

傅奕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傅奕自认为没什么可以交给卢照邻了，如果有那就是恩师程怀亮。

可偏偏卢照邻是个认死理的孩子，就认准了傅奕。

不为别的，就因为傅奕每次都能在田间地头，说出很接地气的，有很能让所有人都受用的思想理论。

在僧和道方面，傅奕和卢照邻也吵闹过，卢照邻也反抗过，卢照邻说的很简单，很直接：昔年，十八棍僧救秦王……

卢照邻说这个典故的时候说的绝对是唾沫横飞，激动的无以复加。

可傅奕对此，完全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因为，傅奕在得到了程怀亮的《道德经注解》之后，曾经问过程怀亮同样的问题，“恩师，昔年十八棍僧救秦王……历来都被游走的说书先生带带传颂……”

“放屁……”傅奕记得很清楚，当时程怀亮直接爆了粗口，“还惊心动魄？还九死一生？麻蛋的，和尚最虚伪的地方就是打哑谜，什么都不说，就让你猜，然后顺着你个人的思路一点点引导你，往一个光芒四射的角度去诠释这件事。”

“那么，恩师，您知道当年的事情？”对於程怀亮傅奕是一万个服气，恩是的话完全就成了真理。

程怀亮通晓历史，在这个问题上也曾经和程咬金讨论过，程咬金对此嗤之以鼻，用老程的话来说，和尚都是杂碎，一群撵不死的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