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小胖丫为了化解手中的尴尬，“这是洮州道左二军总管、秦州右军总管斐行俭斐大人，你进来说话……直接和费大人对话就好……”

“属下明白……”陈笃随着小胖丫和斐行俭进了屋，依旧站在小胖丫的身后，对於斐俊和周桦骢而言，陈笃到没觉得怎么样，倒是对这个油腻大叔斐行俭另眼相看了。

“小斐叔叔，说说你的计划吧……”小胖丫一脸期待。

“计划很简单啊……小胖丫，你觉得程怀亮此去晋州会先对谁下手？”因为没有外人在，斐行俭问的很直接……

斐俊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大变，“对门阀氏族下手……很难啊……”

一旁的周桦骢也很直接，“大家都知道，天下文士多半掌握在门阀手里，就连我这长安县令，都是靠着门阀氏族才当上的……不遮不掩开诚布公的说，我就是洛阳王家的人……当然了，那是在没当上长安县令的时候，现在嘛……一切以律法说话，既然做了大唐的官，就必须对陛下和律法负责……”

“哥哥，周大人，小胖丫，你们只要说程家那杂碎会对谁下手就行了……”斐行俭再次问道。

“应该是洛阳王家或者范阳卢家……”斐俊思索一会儿又说道，“卢家的天才少年卢照邻现在是书院的学生，可以抛开卢家，那只有洛阳王家在晋州的分支了……不出意外，应该会对王家动手……”

“卑职也觉得，程家小公爷会对王家下手……”周桦骢表示附议，虽然是王家的人，可在政治立场上，现在的周桦骢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周桦骢了，这个国家谁说的算，周桦骢看的很清楚……

“小斐叔叔，我也觉得怀亮哥哥必定对王家动手……王家是门阀氏族七姓里面最强的，按照怀亮哥哥性格……铁定是王家……”

哈哈哈……斐行俭哈哈大笑，“你们都错了……”

“错了？”三人同时把疑惑的目光看向斐行俭。至於陈笃，则是十分玩味的看着斐行俭，因为他发现这个油腻大叔越来越有意思了。

“是清河崔家……程怀亮此去会直奔清河崔家也说不定……”斐行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却没得到别人的认可。

不可能。三人几乎同时否定了斐行俭。

“小斐叔叔，崔家的女儿嫁给了程伯伯，不可能对崔家动手的额……”小胖丫坚决反对。

“那是你们不了解情况……”斐行俭借着把程咬金当年借粮的事情一说，又说了一下程咬金这些年都不进入清河县一步的事情一说，大家算是勉强相信了，“小胖丫，小斐叔叔的几乎很简单，事情都让程家的杂碎去做，咱们就在这旁敲侧击一番……给程家的杂碎助力……讲道理，程家的杂碎对你的爱护超出常人，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昏迷一天一夜，程家的杂碎都没怒，那绝对憋着坏呢……”

所有人若有所思。

倒是斐行俭问的很直接，“小胖丫，你哪来的游侠儿保护你？”

“切……”小胖丫一脸傲娇，“谁还没几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