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见虎坐在路旁的石头上,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刘兄,我本就是要听你安排的,锴哥他们之所以将你派於同我一起,定是有理由的!”
刘仁轨会意点头,只要牛见虎能想明白不因此系上心结,那便够了。
与此同时,城门楼子内的一个了望台上,一党项人手拿西洋物件,这物件可看十里,并能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现在牛见虎等人的一举一动对於这人而言,都不再是秘密。
他放下这物件,对着底下的兄弟开口,用着他们特有的语言。
其他人一听,脸色大变,霎时就往前方的大殿跑去,向他们的首领汇报实情。
“可真的看清了?那可真是从唐而来的人?”首领顿时脸变得煞白,本在那虎皮椅子上坐的好好的,现在一着急,差点儿从那椅子上跌坐下来。
“千真万确。”手下半跪在地上,样子看起来忠心耿耿,像是已经准备好要打一场硬仗了一般。
首领深吸一口气,坐回原来的位置。
“该来的总会来,现在我族本就四分五裂,倘若能从我这里集齐归一,那也极好!来人啊!拿笔来!下战书!”
不时两边便有几个手下小跑出来,将纸笔交由这首领之后,便又卑微的半跪在此,等他写完。
片刻后,一封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信交於牛见虎手上,现如今,只要是看到党项人,牛见虎就忍不住想要动起手来。
没想到还没等他上前,就被刘仁轨给拦住了。
“虎哥,既然人家都已然将战书下达,咱们不如先看看,也做好迎战的准备,现在动手,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不合时宜!那你告诉我,如何才算合时宜!党项人将我们国家都祸祸成这般了,那些断手断脚的人你方才没看到吗?!若是你我父母,你又该当如何!”牛见虎实属忍不了。
信使见状,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牛见虎生的魁梧壮硕,看起来实则骇人!
刘仁轨看了三遍那战书,然后便让手下递於自己的纸笔,接受了这份战书。
信使接了他递来的东西后,便快速逃走了,一刻都不愿多做停留。
牛见虎的拳头都捏的生疼了,越是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些人,他的这颗心都在揪着痛!
战火不断,民不聊生!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可到头?
“若是虎哥方才动了那信使,咱们这仗必输无疑!”刘仁轨说着,走到牛见虎跟前,又想给他上课。
“党项人之所以会用战书这一方式,一是不愿意率性而为,二其实也是有所保留。这就说明这城门内他们的党羽并不多,咱们想处理起来他们,是分分锺的事情,根本不用咱们下多么大的功夫。”
牛见虎本是想不通的,听了这话之后,自己脑子稍微一动,便又觉得刘仁轨这话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