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礼,若是想喝凉的,本王现在给你凉的就是。”说罢,李治吩咐身边的婢女再倒一壶温水来给斐行俭喝。
斐行俭感激不尽。
程怀亮躺在床榻之上,额头处不住的往外渗着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至极,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的了不得,没有昔日的那份活力。
“你可知我姐夫是出了什么事情?”李治关切的问道,来到了斐行俭的身旁,坐下,皱着眉头。
斐行俭看了程怀亮一眼,由此他更加确定昨晚这小子定是去喝花酒了,今日身子才这么虚的。
只是现在王爷还小,不知道他讲这些,这王爷是否能够听得懂。
“大人的事情,还是不去追问的好。”
“大胆,他是本王的臣徒,你也是本王的臣徒,本王关心自己的臣徒,可是有罪?”李治现在打起官腔的样子倒是一愣一愣的。
斐行俭服气了,“回王爷的话,程大人这次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多半是因为肾虚了,特此需要补肾,往王爷恩准。”
这回这些话没有毛病吧?李治想要的规矩这里面都有。
李治听了这话,脸不禁变得红了起来,肾虚?那多半是做了些不可细说的事情。
就在这时,崔颖梨花带雨的跑了进来,还以为这程怀亮出了什么大事,实则就是在作秀,给这些人看的。
“小公爷这是怎么了?怎的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就这般了?”崔颖早上匆匆见了程怀亮一眼,脸色都无大碍,现在变成这般,究竟为何?
“这是?”
“这是崔家当家人,崔颖。”李治向斐行俭介绍道。
那崔颖认识斐行俭,也见过,只是这斐行俭并没有见过她。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现在还是程怀亮的事情要紧些。
“看他脸色这般不好,多半是不行了吧!”崔颖忍不住这样讲道, 第一是想要过过嘴瘾,第二是想要吓唬吓唬这些人。
“没那么夸张,不过是喝了花酒而已,缓个几天就没问题了!”斐行俭听后,直接就说了出来。
“花酒?”李治和崔颖齐齐回头,他顿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感觉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
崔颖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看这程怀亮,小小的身子,分明就像个少年一般,还喝花酒?
怪不得今日会变成这般,多半是身体太过於疲累了。
“来人啊,可是叫了医生来?”崔颖问下人。
“回夫人的话,现在还没有,就等着您一句话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纷纷看向了崔颖,怎的叫医生的这个事情,也要经过她的同意吗?难道不是人命关天?
崔颖一下子慌了神,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看你,现在小公爷都变成这样了,再不找医生那不就晚了?!还不快去!”
下人一听,便直接就跑出去了。
片刻后,医生赶来,替程怀亮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