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个轿子也不过分,一些当官的确实是需要这个交通工具的,朕看来看去就觉得答应了吧,省的他一直在朕跟前叫唤了。”
老李就是不想听那斐行俭唠叨,纵然现在当面是听不到了,可是每每来信的时候,他一看那内容就能想象到那玩意儿在那头讲的头头是道的样子。
“陛下,可不能惯他这个毛病,他想要这东西,他自己就可以在洮城自己雇人抬轿子的,现在您亲自给他封一个过去,怕是不好吧?让人知道了,还以为他的官位都不是凭自己本事得的呢!”
当哥哥的,自然有当哥哥的担心!这斐行俭好歹也是自家人,背着这个姓氏,就应当什么事情都从家族这方面的利益出发。
那军管部本身就有和斐行俭关系不好的人,现在要是得知陛下的一举一动的话,那以后他在那里的路就变得更加的难走了。
“斐俊啊,有的时候你真的应该多跟你这个亲戚,斐行俭好好的学习一下,你看看他的人生态度,明显是要比你的洒脱的多。”
斐行俭和斐俊相比,确实是要随性一些,而且活的也没有像斐俊那样中规中矩。
人一旦将自己圈在一个框里面的话,那么不论做什么都不好往那个框外跳。
“陛下的意思就是我还不如那个玩意儿?”斐俊一直都这么叫自己的弟弟。
因为他自知自己的这个弟弟有多么的混帐。
老李笑了起来,并且还笑得很开心。
“你看你,这好歹也是你自家的亲戚,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叫人家?”
“陛下,您有所不知,这斐行俭做了太多的错事了,在我们这一整个家族里,他都不是最吃香的那一个,我能够保他那么多次,就已经算是仁义的了。”
最后,老李还是给斐行俭配了个轿子去,并且里面的座位还是放了绸缎的,坐在上面还自带降温的效果,别提有多么的舒服了。
这一天,斐行俭坐着轿子刚到那军管所,刚一下去,就撞进了那李孝恭的眼睛里去了。
“呦,这不是我们的斐大人嘛,真是难得啊,您也有坐轿子的时候。”
斐行俭本是想要低调的,没想到现在还被当面遇见了,於是便毫不客气的说道:“是啊,李大人,那日我见你的轿子实在是好看,便直接给陛下写了封信过去,没想到第二天陛下就许了我一个轿子,还给我配了这些人,你说巧不巧,妙不妙?”
这明摆着的炫耀,李孝恭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当即心里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堵了块大石头一样,别提有多么的难过了。
“那您就好好享受吧!”这话几乎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的。
斐行俭自己都觉得奇怪,若是平时听了他这种口气的话,定会有些后怕,不知今日为何腰板如此的直,听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崔府。
崔徳已经从昏迷状态中苏醒了,再次见到李治的时候,那眼泪哗哗直流,看的李治都有一点难过了起来。
“王爷,手下,手下还以为这次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李治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宽心来,不要想得太多。
“现在一切都好了,你以后可以踏踏实实的生活了。”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崔徳是个会看眼色的人,那程怀亮对自己的态度那么的不友善,怕是他也不能在李治的身边伺候着了。
“不要担心这么多,我看重的人,自然是会在我的身边的,程怀亮那边由我来说。”李治在知道了他心中的顾虑之后,就这样给了崔徳一剂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