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你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的女儿，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嫁人！若是有一天我离开了，这吐蕃的一切就是她的了，到时候她一个人，怕是也顾不过来！”

程怀亮没有说话。

“这丫头从小性子就倔强，自己认定的东西，怎么都变不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

慕容付允抬头，看向了他。

“你可是愿意娶我的女儿？”

……

程怀亮再次从那里面出来的时候，脸色看起来极差，就好像是被霜给打了一样。

萧锴上前，想问什么的时候，他一把就被慕容雨珊给拉走了。

牛见虎赶紧跟上，但又被身后的萧锴给拉住了。

“你还是不要去了，他们一定有些自己的事情需要解决。”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动不动就这么对程怀亮的话，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萧锴知道这虎哥跟程怀亮的关系好，现在是在担心罢了。

但是这是在人家吐蕃，而且公主喜欢的人又是程怀亮，应该也做不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程怀亮跟着她走着走着，一下子就将她的胳膊给甩开了。

这姑娘实在是太任性了。

“公主，我认为您不该这样！现在，首领的病情这般，您还在这里拉着我说话，实在是有些不妥。”

“不妥？程怀亮，你讲我害得好苦啊！若死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过去就不该认识你！”

当时不认识也是不现实的。

因为这公主都已经被他们绑到军营里去了，说一千到一万，他们都是必须认识的。

“你可知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脑袋里都是你的样子？你可知我再也不敢去那洮城，害怕自己想起曾经的你！你可知我看到你的请柬时，心里有多么的难过！这些你都不知道！你从来都没想过要我！”

程怀亮深吸一口气。现在说这些，难道不晚吗？

“若你是个平凡的人，当年我就娶了，可是你的身份实在是特殊，我的身份也是！我们两家若是成了亲家的话，皇上是会不安的！不安的下场就是，吐蕃不是慕容付允的，你们只会拥有一个边边角角！这你可想过？你以为我不喜欢你？”

听了这番话，慕容雨珊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她的手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这么说来，当时程怀亮还是喜欢她的？

“为何你不早说？”

“早在以前，我就和你爹说过！而且，你自己这边我也说了，只不过你忘了而已！这一次我结婚，除了娶了大唐的公主以外，我还娶了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儿，虽是个员外，可也没有那么的起眼！所以，现在你可明白了？”

慕容雨珊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始终一直都是在为别人着想。

“那你现在呢？”

“现在我只想要忠於我的家庭，并且好好的做事，争取有一天能够成就更多的大事！”

慕容雨珊失落，他的未来，还是没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