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亮，你果然是开了书院的人啊，现在为人一天到晚的将那谦逊二字践行的这么好！看样子你教出来的学生，真的是个顶个的好人才了！”老李笑着说道，吩咐太监跑了最近南方新上供来的茶叶。

程怀亮看到那茶的颜色淡而不艳，就知道价格不菲，喝上一口，清爽的了不得，回味还是甜的。

“这茶叶可好？”老李看到他这个享受的样子，当即眉毛一挑，洋洋得意的问他，顺便还让太监又装好了一小包拿了过来。

“是好，就是未必有些太清淡了，我觉得我爹爹应该喜欢喝这个。”

听到这话，老李笑得更是合不拢嘴了，这小子走到哪里都能够想到自己的爹。

回过头来想到自己刚刚和儿子大吵了一架，他就更是羡慕了，什么时候，李治要是能够有程怀亮一半懂事，那可就太好了。

李崇晦是个不懂茶的，也喝不惯茶，所以就只喝白水，老李也没有怪罪，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你这个样子，你爹一定很是欣慰吧！养了个这么好的儿子！”老李忍不住这样讲，然后自己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水。

程怀亮仔细的看了他一眼，那眉眼之下，似乎有着淡淡的忧伤，可见，定是又有什么不快活的事情了。

不过，他都已经听说了，这老头儿临幸了那武氏，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临幸了，大概也不会是这个表情的吧。

“陛下，您还不知道我爹的脾气吗？那他看见我都要烦死了，哪里来的功夫喜欢我！”程怀亮转移了话题，不想去触碰老李的伤疤。

要是那李治真的喜欢武氏的话，大概这两天就和他闹了一场了，这样一来，老李生气伤心的原因，一下子就能被知晓了。

老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引得一旁的李崇晦都放下了杯子，一脸担忧的看了过来。

发现两个孩子都盯着自己脸看的时候，老李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让他们不必多管。

都说这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但其实男人也是。

所以，他便又坚持着问了两句，这下，老李才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烦恼都说了出来。

“今天可算是遇到说话的人了，最近啊，有件事情，一直都在朕的心头上面郁结着，朕也不知道同谁说，唉，难啊！”

“陛下，若是臣和崇晦没有猜错的话，您多半又是因为那武媚的事情吧！”程怀亮将信将疑开口道。

李世民点点头，站起身来，开始往前踱步，一边走，一边说着最近的事情，以及自己那天究竟有无临幸那个女人的细节。

程怀亮不想听这些，所以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可那李崇晦倒是听得面红耳赤的。

“行了，陛下，您就不必说的这么细了，这还有个孩子呢！”程怀亮赶紧一把捂住了李崇晦的耳朵。

老李听了这话，老脸都跟着一红，他差点儿都忘了李崇晦还小的事情了。

“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说，您压根儿就没有宠幸那武媚，对吧？”

“没错，朕不想要碰她，一个将我大唐山河搞得鸡犬不宁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朕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