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连忙迎上去:“定逸师妹,为何才来,天门师兄已经到了两日了。”
来人正是恒山派定逸师太带着弟子们。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互相之间都称师兄师妹,因此刘正风才这么称呼定逸师太。
“刘师兄,贫尼来晚了,恕罪恕罪。弟子们路上有些耽搁了。”定逸师太是个火爆性子,也不扭捏,直接认错。
刘正风正要互吹一下呢,却听得定逸师太忽然一声大喝:“田伯光,你欺负我恒山派弟子,速速出来受死!”
原来,这会儿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田伯光。
田伯光被她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待见到一个老尼姑正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又见到她身后仪和仪清仪琳等人,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打了小的,老的上来找麻烦了。
刘正风心道这田伯光也太能惹事了,自己之前好不容易把天门道长给劝住了,怎么这定逸师太又来找茬了呢?
连忙拉住定逸师太,道:“定逸师妹,这田伯光如今在少林寺出家,此番是代表少林寺来的。”
“少林又怎样?少林的人就能欺负我恒山弟子?”
定逸师太闻听刘正风的话,明显声调低了三分,很显然,她的内心没有她嘴上这么坚定。
田伯光也不得不站出来了,只见他无奈地站出来道:“定逸师太,我田伯光就算往日有错,如今放下屠刀,改邪归正,可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吧?”
“哼,的确如此。”
定逸师太心里把方证大师给骂了个千遍万遍,真想把他揪出来质问,为什么要收下田伯光这么个淫贼。
“既然田某已改邪归正,可贵派这几个弟子,见了田某就喊打喊杀,田某也没跟她们计较,稍稍惩戒一下,也合理吧?更何况,贵派弟子仪琳遇到土匪,还是田某出手救人的。”
田伯光对这老尼姑还是很佩服的,至少她没有死鸭子嘴硬说不承认田伯光改邪归正了。
闻听这话,定逸师太顿时脸涨得通红,把仪琳揪出来问:“仪琳,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嗓子,把仪琳吓了个哆嗦。
仪琳害怕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能抽抽搭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仪琳的话,定逸师太顿时对仪和等人大失所望,武功菜也就罢了,还不明是非,瞎闹,这不是玷污恒山派的清誉么?
只能不好意思地对田伯光道:“国光大师见谅,我恒山弟子不明是非,待我回山后,定然好生教训。”
“定逸师太言重了,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了便是。”
田伯光这会儿当然不能咄咄逼人,连忙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闹了这么一出,田伯光在改邪归正的事,传扬得更加广泛,他洗白得更彻底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
刘正风见误会解开,当即松了一口气,当即安排恒山派的人去休息了。
而田伯光,也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刘正风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刘正风作为衡阳城内的豪富之家,这宅院自然是大得离谱,再来二百人也住得下。
不过田伯光在打发走了刘正风的弟子后,并没有躲在房间里练功,而是在刘府里到处转了转,打探了下刘正风的住处,这才让刘府下人给自己上了酒肉,大快朵颐起来。
刘府下人对於他这么个和尚居然要酒要肉,都是大感不齿,但却不敢说什么,捡了上好的羊肉和美酒给田伯光送了来。
田伯光吃饱喝足,躺到床上又睡了一觉,直到月上中天,他才翻身而起,悄悄地推开房门上了房顶。
夜已深,刘府之内,一片安静。
田伯光运起轻功,轻如鸿毛地在房顶上飘过,很快就找到了刘正风的房间。
来到刘正风的房间房顶上,田伯光运起内力仔细去听房间的动静,却发现刘正风居然没睡,而是小声不知道和谁在说着什么。
田伯光暗想:难道是曲洋来了?
这刘正风和曲洋,还真是好基友啊!
只是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快六十岁,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过他也懒得管人家的基情, 悄悄地拿戒刀在瓦片上敲了三下,随后就腾身而起,朝着城外方向飞去。
房间里,自然是刘正风和曲洋。
曲洋今天在回雁楼见到了刘正风,得到了他的一个眼色,当晚就来到刘正风府里了,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搞出金盆洗手这样的大事来。
哪知道两人见面,刚说了几句话呢,就听到房顶上传来的动静,顿时大惊。
要知道,他们一个身为正道大派衡山派的第二高手,一个身为魔教的长老,却私下沟通,这要是泄露出去,可真是泼天大的祸事,当即两人就一起追了出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夜行之人轻功如此之高,他们两人竟然差点追不上。
好在引他们出来之人似乎是并无恶意,偶尔见他们追不上,还刻意停下来等他们,这才没有追丢。
三人都是高手,用了一炷香功夫,就到了衡阳城外的小树林。
刘正风见那人停住了脚步,心急火燎地开口问道:“阁下何人,为何引我来此?”
此时月光黯淡,他并没有发现眼前背对着他和曲洋的人就是田伯光。
“刘正风,你和曲洋的事儿发了!”
田伯光话语平淡,但内容却让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心里都如大海涨潮一般翻涌不止。
刘正风忍不住失声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田伯光也不卖关子了,转过身来道:“刘施主今日刚见过小僧,这怎么才几个时辰,就不认识了?”
“田——伯——光!”刘正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