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只能暗自佩服。
解决了黑白子,他当即伸手搀扶着任盈盈,朝着黄锺公的屋子走去。
任盈盈本要推拒,但实在站立受伤不轻、站立不稳,也只能认命了。
田伯光扶着任盈盈来到黄锺公的屋门口,只见向问天和黄锺公还斗得正起劲,田伯光忍不住开口道:“黄锺公,住手吧,你的三个兄弟都死了,你一人赢不了我们三个人!”
闻听此言,黄锺公猛然按住了手里的七弦琴,不再进攻。
他知道田伯光说的是实话,就向问天一人,他也拿不下,何况现在他还来了两个帮手。
他看着田伯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跟向问天来搅合我们神教的事?看你形貌,莫非是少林寺还俗弟子?”
“嘿嘿,你这老家伙眼力倒是不凡。某家田伯光,前些时日的确在少林寺出家。”
田伯光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眼光好了,竟然一眼就猜对了。
果然是人老成精啊!
“嘿嘿,少林!历经千年不倒,果然厉害。你们两人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我那三位兄弟,厉害!”
黄锺公面上赞叹不已,心里却是沉了下去。
“黄锺公,你这一身武艺的确不凡,若是你能改弦更张,我可以饶你一条命!”
向问天自然是想着给任我行招揽人手,这黄锺公是个人才。
面对向问天的招揽,黄锺公确实哈哈一笑:
“哈哈哈,改弦更张?那可不必了。我四兄弟当初加入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又宠信奸佞,实在让人扼腕叹息。后来我四人隐居於此,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琴书遣怀。十余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於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说到这里,他轻哼一声,身子慢慢软垂下去。
“黄锺公!”
向问天看出不对,连忙跑上前扶住他的身体大声呼唤,才发现他已经自绝经脉而亡。
梅庄四友,就此全都命丧於这梅庄之内。
“向叔叔,别管他了,我爹爹到底被关在哪里?”
任盈盈也顾不得在田伯光面前暴露她要救的人是任我行了,急忙问道。
“我并不知,不过这梅庄之内,必有其他下人,找来问问便知。”向问天回道。
於是他走出黄锺公的屋子,去外面找其他下人了。
“任大小姐,你的伤势要紧么?”田伯光见任盈盈还是面色苍白,当即扶她坐下。
“内腑受了些震荡,并无大碍,我先疗伤,请田大师帮我护法。”说罢也不待田伯光答应,就开始运功疗伤。
不一会儿向问天回来了,任盈盈这时也初步疗伤完毕,站起身来:“向叔叔,没找到人?”
“不是,下人说每次送饭都是送到黄锺公房间就行,由黄锺公亲自送过去,很显然地牢入口就在这黄锺公房间里。”向问天回道。
於是两人人开始在这房间里四下里寻找机关入口,至於田伯光,他才懒得找呢,施施然在一边看戏。
这房间并不大,陈设也简单,不一会儿,任盈盈就找到了机关入口,原来这黄锺公居然把机关设在了自己床榻上。
掀开床板,就是一块铁板,铁板有拉环,向问天拉开拉环,当即出现一个向下的通道。
田伯光才懒得下地牢去看任我行的狼狈样子呢,至於刻在牢房铁板上的《吸星大法》,他也没有兴趣,当即对两人道:“田某就不下去了,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吧,想必下面也没什么危险了。”
闻听此言,向问天犹豫了三分,拿眼去看任盈盈,意思是问她,这田伯光到底可不可靠,会不会等自己两人下去了就把铁板封死?
任盈盈想了想,便对向问天道:“向叔叔,你先下去,我随后就来。”
“好!”
向问天下去了,田伯光瞧着任盈盈漂亮的身姿,忍不住调笑道:“任大小姐,救人的事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自然是让任盈盈给他叠床铺被了。
“田大师,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有了荣华富贵,什么样的丫鬟找不到?就算你喜欢华山岳掌门的漂亮女儿,我也能给你弄来,你看如何?”
“不怎么样,我对其他人没有兴趣,就想要你,你最好不要反悔,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田伯光嘿嘿一笑,活像个欺男霸女的恶霸。
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人,任盈盈也就不挣扎了,道:“此事稍后再议,我从这地道下去了,你不会使坏吧?”
“我田某要对付你们的话,何须这种手段?任大小姐把田某看得小了!”田伯光不屑地回道。
“好!田大师敞亮!那就请田大师在此稍待,我先下去看看。”任盈盈说罢就跳下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