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坐怀不乱(2 / 2)

“好吧,宁女侠,何必如此自轻自贱呢?我说句公道话,是岳不群自宫练剑在先吧,若要说有错,恐怕是他先辜负你才对。”

田伯光心道这个年代的女人,也太保守。被看一下就觉得自己脏了,简直离谱!

他转过身来看着宁中则,一不小心又看到了她雪白的肩膀。

虽然刚才已经看过了,但这会儿还是感觉到魅力十足。

“你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伱这采花贼!”

宁中则这会儿才看到了田伯光的正脸,顿时大怒,当即就要起身跟田伯光玩命,只可惜刚一起身,就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连忙又躺下。

“宁女侠,你这话可就不公道了,我田伯光真不是采花贼啊!你在我这里,完全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给抓来的啊,与我丝毫没有关系!而且刚刚我明明在自己房间里好好的洗澡,你突然掉进来,还那么主动,但我却什么也没做,这恐怕是柳下惠来了也做不到吧?”

田伯光连忙辩解。

真的田伯光早死了,他只是个冒名顶替的穿越客啊!

宁中则是多么聪明的人?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自然已经有数。

只是羞愤交加的情绪,让她忍不住怒骂田伯光。

“闭嘴,你这该死的淫贼……”

足足骂了一盏茶功夫,田伯光见她都没词了,才递过去一杯茶水:“宁女侠,先喝口水,再接着骂。”

“啪!”

宁中则伸手打翻了田伯光递过去的茶水,却没有再接着骂了,而是问道:“你说岳不群自宫练剑,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她连叫了几十年的“师兄”都不叫了,显然是对岳不群失望至极。

“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辟邪剑法》吗?岳不群近来武功大进,必定是自宫练了《辟邪剑法》啊!那门剑法若不自宫,一练就会阳火升腾,走火入魔!”田伯光解释道。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对《辟邪剑法》最了解的话,那肯定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了。

“难怪这半年,他对我日渐冷漠,这次去嵩山,也拒绝我与他同去。否则,我也不会遭此厄运!他武功大进,若他在华山,那魔教妖女恐怕也不敢对我出手!”

宁中则的眼泪又下来了,大颗大颗,泉水一般。

说起来,这宁中则十六七岁就嫁给岳不群,跟他相互扶持,一起走过了这十五六年,如今三十多岁,却发现枕边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她如何不哭?

她素来宁折不弯,在她看来,华山武功博大精深,何必练什么劳什子《辟邪剑法》,何况还要自宫?

这不就是入魔么?

“宁女侠,如今这江湖上练《辟邪剑法》的,可不止岳不群一个,那青城派的余沧海,你当他为什么能灭峨眉派?还不是《辟邪剑法》的威力!”田伯光冷笑道。

“什么?余沧海也?”

宁中则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岂止余沧海,我猜左冷禅也会有想法,就不知道他有没有下决心。”田伯光猜测左冷禅上次败给自己了,应该也会回去苦练武功。

“都疯了!自家门派的绝学都练不到最高层次,捡一本《辟邪剑法》就如视珍宝,真是荒谬!”

宁中则感觉浑身发冷,忍不住裹紧了被子。

“是啊,那《辟邪剑法》虽然容易速成,但想要练到极高层次,也需要天赋。余沧海这等人,估计打死他也成不了左冷禅这样的高手。”

田伯光对於宁中则这么清醒的认识,很是佩服。他穿越前的时代,各种教科书随便看,可能考上顶级大学的人还是少数。

“宁女侠,你往后打算怎么办?”

“我……”宁中则眼睛里都是迷茫。

随后她又下定了决心一样,道:“我宁中则被你这淫贼看光了,我明日回山交待诸事后,就自尽以证清白!”

“好一个宁折不弯的宁女侠!”

田伯光拍手称赞,不过他心道这个年代的女人也太夸张了吧,被人家看一下就要自尽?

离大谱!

穿越前的时代,被绿了还能继续过下去的,也多得是啊!

“不过你考虑过华山派吗?你自尽倒是省事了,可华山派怎么办?”田伯光在宁中则伤口上撒盐。

被田伯光这么一提醒,宁中则也醒悟过来,岳不群如今与疯了无异,华山派弟子大猫小猫三两只,大徒弟令狐冲又是个酒鬼,若是自己也死了,那华山弄不好就灭门了!

想到父亲宁清远临死前把华山派交给师兄和自己的场景,宁中则又是泪如雨下。

“我不能死,华山派还要我来守着。”

宁中则喃喃地道,她仿佛看到了父亲在对她的回答微笑。

“这样才对嘛!岳不群如今练了《辟邪剑法》,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现在还跑去嵩山跟左冷禅争五岳盟主,冲早死无葬身之地;而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也重出江湖,这个江湖是越来越乱了,若你也死了,那你的宝贝女儿、华山派那些徒子徒孙,肯定守不住华山基业的,到时候你就是华山罪人!而且,咱们刚刚这事,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岳不群和任盈盈。”

对於宁中则,田伯光还是很佩服的,所以当然不希望她自尽。

“你说得对,都是那魔教妖女害的,宁某势要与魔教不共戴天!”宁中则的注意力果然被田伯光转移到仇恨上了。

“没错没错,下次见到这妖女,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田伯光点头如捣蒜。

“不过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了。”田伯光往床边走去,准备钻进被子,天色已晚,他有点困了,想睡觉。

“你干什么?快走开!”

“这是我的床啊,我走去哪里?”

“你无耻!”

“宁女侠,你现在要么就这样自己离开我房间,要么就老实待着,等明天我去裁缝店里给你买一身衣服来。”田伯光无耻的嘴脸暴露了。

“你……”

最终田伯光还是做了个人,叫来了小二,说自己怕冷,又要了一床被子,然后打了个地铺。

只是店小二不免狐疑,这天气,一床被子都嫌热,怎么还会有疯子居然还要两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