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啥?我老丈人家栽了?(1 / 2)

第102章 啥?我老丈人家栽了?

下了武当山,殷梨亭到山下小镇打听了一番路线,放弃了买一匹马走陆路的打算。

而是直接到了汉水码头,雇了一艘船,坐船顺江而下,几日功夫,就到了汉阳。

湘北省作为古代云梦大泽所在地,水路远比陆路方便太多了!

到了汉阳,殷梨亭先去找了家酒楼,准备好好吃一顿大餐。

在船上的这几天,那船家每天就是给他做各种鱼羹,他都快吃吐了。

一日三餐,顿顿是鱼!

神仙也扛不住啊!

当然,他到酒楼的主要目的还是去打听打听这汉阳纪家的位置。

这年头,既没有广播也没有报纸,更没有网络,想打听消息,酒楼是最好的地方。

一身青衫,手提宝剑,殷梨亭走进了码头茶摊老板向他推荐的汉阳城最大的酒楼——谭记酒楼。

“客官,您几位?大堂还是雅间?”

一个十五六岁的店小二一见他进来,连忙殷勤地迎上来招呼。

他干了几年小二了,殷梨亭这种手提宝剑的,一看就是江湖人,可千万不能得罪。

“大堂吧,给我们上几个你们店里的拿手菜,注意,不要鱼!”

殷梨亭环顾了下大堂里,坐了大约一半人的样子,靠窗还有几张桌子没人,当即交待道。

小二原本一听殷梨亭要大堂不要雅间,顿时一喜,楼上雅间可不多了啊!

能留着还是留着,万一有惹不起的公子爷要来呢?

可随后听完殷梨亭的整句话,他面色就是一苦,怯懦地道:

“客官,不好意思啊,咱们酒楼的拿手菜,全是鱼啊!”

汉阳乃是因在汉水阳面而得名,城边又有长江流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鱼自然是此地百姓的常吃之物。

谭记酒楼就是以擅长做鱼闻名,可殷梨亭如今却一边让人上拿手菜,一边却说不要鱼,属实是为难人家了。

店小二忍不住在心里想:这应该不是来故意找茬的吧?

听到店小二的话,殷梨亭顿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天地良心,他可真不是故意找茬啊!单纯只是吃鱼吃腻了而已。

也不想为难这小二,一边往桌子边坐下,一边对小二道:

“那就牛肉羊肉,有什么来什么,二斤就行!一壶茶,再来两个菜蔬。”

“好嘞!客官您稍等!”

正等着小二上菜呢,殷梨亭一边留心听酒楼里客人聊天。

大部分聊的都是家长里短,但还是有人聊到了殷梨亭感兴趣的内容。

那是两个身穿紫绸的员外模样的人,正坐在三四张桌子外的,只听一个略胖的对一个略瘦的道:

“吴老弟,你听说了么,那金鞭纪家栽了。”

“嗨,那还能没听说?那么大一批货给汉江水匪给劫了,这汉阳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啊,听说那批货可是武昌府的达鲁花赤大人订购的呢。要是这个月底,还交不出货,那纪家可就完了啊!这年头,蒙元大人,那可是得罪不得的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那纪老爷子这些时日到处奔走,却没个结果。唉,可怜啊!几百年的金鞭纪家就要完蛋了,真是令人唏嘘。”

“不是说那纪老爷子有个女儿拜在峨眉灭绝师太门下么,

那峨眉派也没人来帮忙?” “那谁知道呢。峨眉远在川蜀,恐怕远水难救近渴吧!”

“近渴?这纪家出事,也快一个多月了,川蜀再远,峨眉派的人也该到了。我看哪,就是那纪家女儿攀上高枝了,不想管家里父母死活了!”

“老兄,慎言!那纪家女儿可是武林中人,别听到了你的话,半夜去取了伱的人头去。到时候老兄你的家财可就都便宜旁人了!”

“哈哈哈,我哪有什么家财……”

很显然,他也被这个假设给吓到了,当即不敢再说。

听完这两人关於纪家的聊天,殷梨亭顿时明白了纪家麻烦的来龙去脉。

这时候,小二也送了菜和茶水上来,他当即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不得不说,这谭记酒楼名气大,菜做的也确实不错,殷梨亭吃的停不下嘴。

半晌之后才放下筷子,喝了几杯茶,这才叫过小二,拍出一块碎银子结帐。

小二一见他给的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假意道:

“客官您给的太多了,我这就给您找零。”

“不必了,多的算我赏给你的,我跟你打听下个事。”

店小二见殷梨亭果然说出了这句他盼望的话,顿时脸上都笑出了褶子,连忙道:

“客官您想打听什么?不是我吹,就这汉阳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殷梨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问道:

“我想问问汉阳城里,金鞭纪家在哪里?”

“金鞭纪家?就在城西,客官您顺着这条街往西走一盏茶功夫,再右转走一盏茶功夫就能到。”

店小二闻听殷梨亭打听纪家,顿时面色古怪,不过看在他赏银的份上,还是给他指了路。

“多谢。”

殷梨亭起身就要走人。

店小二嘴巴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一跺脚,劝告道:

“客官,不是我多嘴,汉阳城里人人都知道,那金鞭纪家听说要栽了,他们家亲戚都避之唯恐不及呢!我看客官您要不还是别去他们家了,免得受到连累啊。”

见这小二拿了银子,还真办事,殷梨亭很欣赏他。

当即又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子,扔给他。

“多谢劝告,这银子也赏你了。”

随后拿起自己的东西,大步走出了酒楼。

那小二见还有意外之喜,顿时开心坏了,连忙高喊:

“谢客官赏,客官您慢走!”

……

就在殷梨亭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汉阳城西,金鞭纪家,五十多岁的纪老爷子和三十岁的儿子正在愁眉不展。

“爹,你给武当派的信都送去十来天了,怎么还没人来啊?看来爷爷临终前说跟张真人有交情,完全是骗咱们啊!”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正是纪老爷子的儿子纪晓达。

“闭嘴!你爷爷临终还能跟你说谎?他说有交情就肯定是有交情。只不过你爷爷都死了几十年了,这交情人家张真人还认不认就两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