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三哥谢谢你!你就是三哥的再生父母啊!”
“三哥,你别这么说,都是我应该的。”
殷梨亭心道:我可不想要你这么大的儿子!
“六弟,这大半年来,我生不如死,如今才算是活过来了啊!”
俞岱岩眼里带着泪。
这时候,张三丰也听到动静,走出来见殷梨亭和纪晓芙回来了,连忙问道:
“梨亭,晓芙,灭绝师太没有为难你们吧?”
殷梨亭心里嘀咕:我都快把灭绝师太给杀了,你说她为难没有?
不过嘴上却道:
“没有没有,师傅,灭绝师太挺好说话的,我去了,她就让晓芙跟我回来了。”
闻听殷梨亭这么不要脸的话,纪晓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显:你这也太能骗人了!
张三丰可不知道这中间的曲折,当即点了点头,对纪晓芙道:
“晓芙,你回来就好,你不在山上,梨亭这孩子可在山上待不住。”
纪晓芙闻言脸上一红,连忙道:
“师傅,便是我在山上,六哥也是没事总往山下跑啊。”
她这话一出,张三丰顿时哈哈大笑。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徒弟自从武功大成以后,就没在山上安稳过几天,不是去江南,就是去西北,刚刚这还去了一趟川蜀。
……
俞岱岩康复,纪晓芙归来,武当山上的阴霾全都散去。
晚上,张三丰看着陪在他身边吃饭的宋远桥一家三口、俞岱岩、殷梨亭两口子以及莫声谷,忍不住道:
“不知道莲舟和松溪怎么样了,西域万里,希望他们平平安安。还有翠山,都下山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传来。”
听到他提到张翠山,宋远桥和殷梨亭忍不住对视一眼。
宋远桥是掌管武当日常事务,自然听到过江湖传言,知道张翠山在王盘山岛失踪了。
而殷梨亭则是开挂的穿越者,当然也是了如指掌的。
不过他们默契的都没有说张翠山的事,而是安慰张三丰道:
“师傅,您放心吧,金刚门只不过是路途遥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愿如此。”
殷梨亭心道:张翠山这个雷冲早要暴,到时候张三丰又该难受了。
不过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为了避免在暴雷时看到这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伤心,殷梨亭当即对众人道:
“师傅,我过两天准备下山去华山。”
“就知道你是个坐不住的。你去华山做什么?”
张三丰微微一笑。
殷梨亭准备跟他们说说鲜於通的事,不过看到宋远桥的夫人凌氏和小屁孩宋青书还在坐,当即对纪晓芙道:
“晓芙,你和大嫂带青书出去玩吧。”
纪晓芙哪还不明白他们要说一些机密事宜啊,当即点了点头,带着凌氏和宋青书出去了。
见三人出去,殷梨亭当即对众人道:
“师傅,那胡青牛号称‘见死不救’,这次我能把他们夫妇请来给三哥治伤,乃是与他做了一桩交易。”
“见死不救?他一个大夫,有个这样的绰号,想必里面有些缘由吧?”
张三丰捋着胡子道。
“六弟,你为了我答应了他什么苛刻的条件?”
俞岱岩满脸的感动。
宋远桥也道:
“六弟,为了三弟,不管是什么条件,我武当都认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莫声谷年纪还小,忍不住担忧:
“六哥,该不会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看到这些人的反应,殷梨亭微微一笑,拍了莫声谷的肩膀一下: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随后他便对众人把胡青牛与华山掌门鲜於通的恩怨叙说了一番。
听了他的叙说,俞岱岩和莫声谷都是义愤填膺。
纷纷大骂这厮是禽兽不如。
始乱终弃,害得妙龄少女一屍两命,的确是禽兽也做不出来啊!
宋远桥却有些疑惑,问道:
“六弟,这鲜於通堂堂华山掌门,竟会做此等恶事?不会是那胡青牛没对你说实话,恶意诬陷?”
殷梨亭心道:这就是江湖大侠对鲜於通这事的看法,难怪鲜於通这些年能在华山掌门的位置上坐得安安稳稳呢!
想必过去胡青牛每次找上华山,那些华山派的宿老们,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摇了摇头道:“大师兄,此事绝无虚假。胡青牛一个大夫,能与华山掌门有何恩怨?至於如此处心积虑地诬陷他?”
张三丰也道:
“这胡大夫给岱岩治疗的这段时间,我看得出来,他有一颗医者仁心,能把他这样一个大夫逼得‘见死不救’,想必是有极大的冤屈。此事应该不假。”
见师傅都支持殷梨亭,宋远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不过他一想到以后武当和华山就要势同水火、不共戴天,还是有点挠头。
只能对殷梨亭道:
“六弟,既然你答应了胡青牛要帮他杀鲜於通,那咱们武当自然不能失信,不如等二弟和四弟从西域回来了,你们三人一起去?”
“不必了,我一人去杀了鲜於通就走,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华山派也是正道大派,你一人去,万一遇到围攻,难免死伤惨重,到时候,我们武当和华山,就会争斗不休了。若有二弟和四弟帮你,把鲜於通的恶事公布於众,只杀鲜於通一人,想必能减少无谓的江湖杀戮啊。”
宋远桥还是劝道。
他知道殷梨亭武功高,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危险,可他不想华山派和武当派全面开战啊。
“大师兄,人在江湖,哪里能少得了杀戮?若他华山弟子不自量力,我自然不会留手。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次去峨眉,我在路上遇到了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
殷梨亭知道宋远桥作为武当实际上的掌门,要考虑门派整体的利益,因此没有介意他的态度。
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他心道:你不是怕跟人结怨吗?可我已经结了好多怨了啊,那能怎么办?
“什么?杨逍?”
果然,闻听殷梨亭提到杨逍,宋远桥当即大惊。
“是啊,这杨逍掳走了峨眉弟子贝锦仪,被我撞见,当即就追上去,把他打成了重伤。”
殷梨亭不经意间的凡尔赛,让莫声谷羡慕嫉妒恨。
他心道:啥时候我才能如六哥一样下山行侠仗义啊?
“六弟,我听说那杨逍乃是明教教主以下第一人,你竟然能把他打成重伤?”
俞岱岩惊讶不已,他之前没少在江湖行走,自然听过杨逍的传闻。
“那杨逍的武功的确很强,不过他弱点在内力比不上我,所学的武功又多,虽然招式好看,但生死相搏,他还差一点。”
殷梨亭解释道。
张三丰也乘机指点徒弟们:
“梨亭说得对,万般武功在身,不如一门武功练透。当年郭靖郭大侠虽然早年也学过不少武功,但最终就靠一门《降龙十八掌》,打遍天下无敌手。”
宋远桥这会儿明白殷梨亭的意思了,只能无奈地道:
“六弟,你这可是给我武当到处树敌啊。不过那明教中人,的确多有为非作歹之辈,他日若明教找上门来,我武当也不惧!”
“没错,大师兄说得对,我们武当上下齐心,谁也不怕。”
莫声谷年轻气盛,当即接话,顿时又让殷梨亭忍不住想敲他。
你倒是不怕了,可你小子的武功现在是谁也打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