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喝问:
“你们这里谁做主,带我去找鲜於通!”
这些守山弟子何曾见过如此高手,此刻软倒在地,痛苦不堪,闻听殷梨亭的问话,纷纷伸手指向了一个嘴角一颗大痣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原本还想指认其他同门呢,结果发现所有人的手指都指向他,顿时让他的指认变得毫无意义。
殷梨亭见这厮嘴角一颗大痣,看起来就不是好人,当即问道:
“你这厮叫什么?速速带我们去找鲜於通,但有半个‘不’字,让你现在就去见阎王!”
“这位……这位大侠,在下‘薛……薛公远’,鲜於掌门正是家师。”
面对殷梨亭的威胁,薛公远瑟瑟发抖,心里不断咒骂那帮指认他的王八蛋。
等自己逃过这一劫,非要要这帮王八蛋好看不可!
他可还不想死啊!
“哎呦,还真巧,你居然是鲜於通那恶贼的徒弟,这不是巧了么?快起来,给我带路!别耍什么花招,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殷梨亭没想到运气真不错,居然随便逮一个守山弟子就是鲜於通的徒弟。
当即拿剑指着这厮,让他带路。
“是是是,保证不耍花招。”
薛公远心道你们既然想找死,那太好了,我就把你们带到师傅面前,看你们怎么死!
在他看来,师傅鲜於通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高手,眼前这嚣张的年轻人,固然武艺不错,但如何能及得上自己师傅?
更何况,华山派里那些师叔师伯、宿老名宿,又岂是吃素的?
一想到这年轻人刚刚给自己那一脚,他就恨得牙根儿痒痒,恨不能把这厮碎屍万段。
好疼啊!
殷梨亭三人随着薛公远往华山上行去,一路上难免遇到其他华山弟子,打招呼询问他们是什么人,好在薛公远这个掌门弟子似乎还有几分面子,随便搪塞了几句,就无人深究了。
一路顺风顺水的来到了华山派剑气冲霄堂前。
“这位大侠,我师父就在里面了。”
薛公远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方向。
殷梨亭环顾四周,只见不少华山弟子在此练剑,视野开阔,倒也是个扒掉鲜於通伪善的面皮的地方,当即挥手让薛公远滚蛋,而后吐气开声:
“无耻恶贼鲜於通,出来受死!”
殷梨亭这声大喊一出,顿时华山派里就开了锅!
不止在此地练剑的弟子纷纷拔剑相向,那些在各自房间修行的华山门人也都被惊动了。
人人均想:哪里来的恶徒,竟敢来我华山找茬?不要命了?
只有薛公远躲在旁边,暗暗窃喜:你这恶贼,我倒要看你怎么死!竟敢如此嚣张!
“哪里来的贼子,胆敢辱我华山掌门?”
在此地练剑的弟子是亲眼见殷梨亭找上门来的,他们当场发飙,拔剑围了上来。
殷梨亭看这些弟子脚步轻浮,显然内功浅薄,不禁鄙视,嘲讽道:
“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就别过来找死了,我没兴趣!让鲜於通出来,我今天只杀鲜於通!”
“好胆!还敢猖狂,大家一起上!”
有华山弟子冲上来了。
不过这厮倒也机灵,知道胆敢上华山找茬的,必然都有不凡的武功在身,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定然是不成的,当即呼唤大家伙一起上。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来了勇气,一拥而上。
不过也有那机灵的,比如给殷梨亭带路的薛公远,就悄悄地躲在角落里看戏。
他是见识过在山门处,殷梨亭暴打他们的,知道这些师兄弟们上去只是给殷梨亭送菜。
面对几十名华山弟子的围攻,殷梨亭微微一笑,长剑出鞘,《神门十三剑》使出,剑光闪动,几个呼吸之间就让这几十名弟子纷纷手腕中剑,再也没有战斗力了。
而这些华山弟子呢?
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自己的手腕就剧痛,再也拿不住剑,顿时惊慌失措,有那胆小的甚至喊出来:
“你是人是鬼?”
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人除非是神鬼一类,否则怎么可能几个呼吸间就打倒这么多人呢?
门里胡子花白的长老们也没有这般功力吧?
“早跟你们说过了,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殷梨亭还剑回鞘,摇着头嘲讽。
胡青牛夫妇眼见着殷梨亭如此风采,不禁心里敬佩。
想当初,他来找鲜於通,也是被鲜於通指挥华山弟子围攻,让他只能落荒而逃。
此刻,见殷梨亭把这些人打得满地找牙,他只觉得痛快无比!
过瘾!
过瘾啊!
殷梨亭搞出这么大动静,华山派的长辈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从剑气冲霄堂里冲出两个中年人,一高一矮,显得滑稽无比。
这两人一见门口有殷梨亭三个陌生人,顿时知道是他们在搞事情,怒骂道: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上我华山找茬?莫非是嫌命太长?”
见到总算出来两个高手,殷梨亭当即自报姓名道:
“武当殷梨亭,今日来找华山鲜於通了却一桩几年前的恩怨!华山派的诸位,若是靠边站,殷某绝不杀伤一人,可若是胆敢向我出手,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你是武当派的?”
这高矮二人顿时目瞪口呆。
而那些刚刚被他刺伤的华山弟子们也议论纷纷:
“武当派不是与我华山派同为正道么?为何要突然上山挑事?”
“殷梨亭?难道是最近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武当‘小剑神’殷六侠?”
“武当派不会是要与我们全面开战吧?我们华山会不会不是对手?”
“希望门里的长老们出面把这人赶走吧,我手腕好痛,不会断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