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调动大军!这张翠山刚从海外回来,正道各派定然会派人来询问屠龙刀的消息,到时候定然少不了自相残杀,何须我们大军?”
“圆真大师说得是,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可。鹿老,稍安勿躁,咱们冲早会灭了这武当派给鹤老报仇。走吧,这几天咱们就在这武当山下看戏就行。另外,派人把消息多传播传播,嗯,就说那张翠山已经破解了屠龙刀的奥秘。我就不信那些有野心的江湖人不上钩!”
……
武当派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武当山,把守山弟子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何尝见过武当七侠一起回山的场景?
到了山门口,俞莲舟更是叫过一个守山弟子,让他速速去通知宋远桥。
众人沿着山道往上走,刚到半路,就见得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山上飞奔而来。
远远地就喊:
“五弟!”
张翠山也迎了上去,高喊:
“大哥!”
来人正是宋远桥。
宋远桥到位,武当七侠这十年以来,终於首次聚齐。
众人一起上山,去到了张三丰的小院。
张三丰原本正在闭关,不过宋远桥知道张翠山回来这样的大事,需要第一时间汇报给他,当即带着众人去小院门口敲门。
“师傅,弟子求见。”
张三丰从沉思中被惊醒,他心知自己这个大徒弟素来是成熟稳重的,等闲不会来打扰他闭关,现在既然来打扰,定然是有大事发生,当即睁开眼睛,一挥手,小院门打开。
“进来吧。”
“师傅,弟子回来了!”
张翠山一进院子,就跪到了张三丰面前,痛哭流涕。
他也是被张三丰收养的孤儿,张三丰於他,便如同亲生父亲一般。
张三丰十年未见这个徒弟回山了,每次问宋远桥,宋远桥只是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他心里早有不好的念头,可如今居然看到张翠山活着回来了,他如何不欣喜若狂,老泪纵横?
其后张翠山自然是把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跟张三丰汇报了一番,尤其是着重说明了自己娶了天鹰教的殷素素为妻,还和那大魔头谢逊结拜为了兄弟。
饶是张三丰涵养好,也恨不得把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劈死。
娶了殷素素也就罢了,毕竟荒岛十年,孤男寡女,生几个孩子也好。
可跟谢逊结拜?
他张翠山脑子是怎么想的?
谢逊滥杀无辜,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嫌多啊!
至於事出有因,那又怎样?
难道自己亲人被人害了,就要去害无辜的人?
那不是无能懦夫吗?
禽兽也就这样吧?
不过他都一百岁了,也见识过太多离谱的事了,比如那个六徒弟殷梨亭,杀华山掌门、娶明教紫衫龙王当小妾……等等,所以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对张翠山道:
“好,回来就好,一切麻烦,我们武当帮你扛着。”
说着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这个往日他最喜欢的徒弟,能回来,他就感恩戴德了,还要求什么呢?
师傅这么说,张翠山也感激得涕泪横流。
他自己也知道,跟谢逊结拜乃是极大的不妥,会给武当带来很多麻烦,可眼下师傅居然没怪他,他心里又感动,又愧疚。
那边殷素素对於张三丰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也很欣喜,她知道这张三丰是武当派的定海神针,只要他说话了,其他武当六侠就不会再对她的身份有任何质疑。
这时候,张翠山又拉过张无忌,让他给张三丰磕头,随后叙说了他身中玄冥神掌的事。
张三丰听到“玄冥神掌”,顿时大惊,掀开张无忌的衣服一看,顿时沉吟不已。
片刻才道:
“我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死去,这门阴毒无比的武功就该失传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传人留下来。你们遇到的是什么模样的人?”
听到师傅问话,张翠山当即看着殷梨亭:
“六弟,是你认出来玄冥二老的,你来跟师傅说吧。”
被点名了,殷梨亭只能站出来跟张三丰解释:
“师傅,我之前在江湖上听说蒙元朝廷的汝阳王府上有两名供奉,擅长这玄冥神掌,前两天正好被我们碰上,那打了无忌一掌的,唤作鹤笔翁,已经被我杀了。现在这厮还有个师弟,唤作鹿杖客。”
“朝廷的供奉?难怪。”
张三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即道:
“先前你们查明那伤了岱岩的也是朝廷的人,看来是朝廷有人在对付我们武当啊。”
宋远桥悚然而惊,连忙道:
“师傅,那咱们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三丰霸气地回话。
这时候,殷梨亭连忙接话道:
“师傅,我看咱们武当门人还是太少了,弟子们的武功也不高。万一鞑子大军攻山,咱们势必吃亏。不知师傅能否创出一门学起来简单,威力还不小的武学,让弟子们加紧修习,以便应对?”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十来年,早就想吐槽武当派的武功学起来太要求天赋了,天赋不好、悟性不够的弟子根本学不会,此刻趁机提了出来。
反正有张三丰这么个大宗师,想必他能琢磨出来吧?
(张三丰:竖子,你不当人子!)
“学起来简单,威力还不小的武学?据说当年郭靖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就是如此,这门武学不挑资质,勤学苦练就能有所成就,我当年也曾经见过郭大侠施展这门武功,的确威力不凡。”
张三丰听到殷梨亭的话,也来了兴趣。
他一生无妻无子,武学就是他的追求所在。
这会儿被殷梨亭给他出了这么个命题作文,他当即就在琢磨该创出一门什么武功来。
眼见着他们居然聊上武功了,张翠山顿时急了,他儿子可还有伤呢,连忙指着张无忌对张三丰道:
“师傅,您还是先帮无忌看看伤吧。”
张三丰顿时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胡子,握住张无忌的手,开始为他输入内力。
片刻后,张三丰停了下来,对众人道:
“这玄冥神掌,阴寒无比,无忌内力浅薄,是以受伤颇重。现在需要以纯阳内力才能化去他体内寒毒,可我师父觉远大师临终前口述《九阳神功》,我、峨眉郭襄祖师、还有少林寺的无色禅师在侧,各记下了一小半。倘若我们三派九阳功能合二为一,想必能救无忌。现在单凭我武当一派的九阳功,恐怕无能为力。”
听到张三丰这么一说,殷素素就崩溃了,抱住张无忌,痛哭起来:
“我可怜的孩儿啊!”
张翠山也流下眼泪,问张三丰:
“师傅,还有其他办法吗?”
张三丰无奈地摇了摇头。
眼见着张翠山夫妇如此可怜,俞岱岩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问殷梨亭:
“六弟,那蝶谷医仙胡青牛能治这伤吗?”
殷梨亭心知胡青牛肯定也治不了,不过他也不能直接说,当即回答:
“三哥,回头我修书一封送给胡青牛,请他来武当一次,能不能治,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