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
可现在,面前这个讨厌的男人居然……
他牙齿咬得咯吱响,双拳紧握,恨不能仰天怒吼,冲上来跟断浪拚命。
但他想到昨天叔叔宁可自己死,也不暴露他的身份的付出,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为了霍家的灭门之仇,他步惊云的这点儿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最后只能悲愤地道:
“你放心,我步惊云绝不会去骚扰孔慈!”
这一刻,步惊云感觉到自己的爱情死了。
……
独孤一方带着无双城的人离开了天下会,此番会晤,雄霸和独孤一方都觉得自己摸到了一些对方的虚实。
俱都表示很满意,当即结成了表面上的盟友。
可能不满意的,只有独孤鸣这个倒霉蛋吧。
被断浪打掉了半口牙的他,感觉自己的英俊相貌损失了九成。
还好独孤一方告诉他,很快断浪就会去无双城,到时候,想怎么炮制这厮都可以,他才算压制住了心头怒火。
他决定,等断浪一到无双城,就找人把断浪的腿打断,然后再慢慢炮制他。
不把断浪的第三条腿切成七七三十八片,他就不叫独孤鸣!
什么副城主,不就是他们独孤家的一条狗吗?
……
随着无双城的离开,雄霸对於无双城的谋划也拉开了帷幕,他派出各路探子前往无双城埋伏,时刻关注着无双城的消息。
然后还派了文丑丑来问断浪:
“断浪,帮主问你,什么时候出发去无双城?你可已经收了帮主的报酬,不老实办事,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放心,文总管。我明天就去,麻烦你去回报帮主吧,明日一早,我就下山。”
断浪心道:雄霸这厮还是个急性子啊,距离独孤一方来天下会拜访,还不到十天呢,这家伙就想铲除无双城了。
难道这厮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不过既然雄霸来催了,断浪也就没有再磨蹭,与孔慈聂风告别,他就一人一剑一马,往无双城行去。
不过在跟聂风告别之时,他听聂风说了一个消息,说秦霜几天前就被雄霸派下山寻找火猴和泥菩萨去了。
断浪闻言,顿时明白,估计这是雄霸准备找泥菩萨二次算命了。
而正是这次算命,让雄霸动了铲除风云的心思。
断浪心里琢磨,这天下会的平静日子,应该长久不了了。
……
天下会座落於天山之上,而无双城则是在中原。
这也是为什么天下会要一统天下,无双城必须灭的主要原因。
天下会逐鹿中原,无双城是越不过去的一道门槛。
而无双城里招揽了无数好手,也都是天下会的眼中钉、肉中刺。
断浪下了天山,一路往东,快马加鞭,花了十几日功夫才到了无双城。
不过他到了无双城,没有直接找上城主府,上位他的副城主,而是在街上溜达了起来。
这一溜达,他就发现这无双城的百姓,貌似日子也过得不怎么样,很多人都面有菜色。
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独孤一方治理城池的水平不行啊!
随即他就想到,穷文富武,独孤家是武林世家,全家练武,自然是要消耗不少资源的。
再加上他们还要招揽江湖好手,这开销自然更大,拚命压榨无双城的百姓,也很合理。
非如此,难以维持无双城的正常运转啊!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过几天灭了独孤家,貌似也没啥心理负担了,这是行侠仗义啊!
解救无双城的百姓!
大功德啊!
完美!
一路溜溜达达,断浪忽然听得前面传来如泣如诉的笛声。
这无双城都这么惨了,还有人有心情吹笛子?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吗?
断浪不禁有些好奇,当即循声而去,发现是一名身穿粉色衣服的漂亮女子正在一个茶寮里吹笛演奏。
她的容貌竟然与幽若相比,还略胜半筹,而笛声更是优美。
茶寮里的客人听得如此如醉,双目呆滞地看着她。
断浪见此,想起穿越前看的电视剧,当即明白,这女子恐怕就是无双城的守护家族——明家的女儿明月了。
他心道:这真是缘分啊!
当即一屁股坐到茶寮里,唤小二过来上了一壶茶,慢慢地喝着。
那边明月一曲演奏完毕,许多茶客都送上了赏银,不过大多是铜钱或者碎银子。
眼见着明月朝着自己走来了,断浪连忙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锭小金锭,递给明月。
这钱自然是他在路上偶遇某些打家劫舍的山贼土匪,主动给他送上来的。
他花着根本不心疼。
见他出手如此大方,周围的茶客不禁议论纷纷:
“呀,金子啊!”
“这小子好大的手笔!”
“我看哪,这钱说不定不干净!”
“看他带着剑,估计是个江湖人,你们少说两句,小心惹祸上身!”
……
明月也从未见过这么大方的客人, 连忙摆手拒绝:
“这位少侠,明月演奏是为了救济城里的穷人,少侠这给的太多了。”
她声音清脆、温柔,好听极了。
断浪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道:
“不必客气。这点金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我觉得你这种救济方法,只是扬汤止沸,起不了什么作用。”
明月听到前面,还觉得断浪是个豪爽、多金的少侠,听得后面,就心里有了几分不悦。
毕竟她坚持做了数年的事情,忽然来个陌生人对她说,没用,这让她怎么能不气?
不过碍於此人算是她的金主爸爸,她也不好当面甩脸子,只能勉强微笑道:
“少侠说得是,只是小女子才疏学浅,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救济百姓,不知少侠可否为我解惑?”
“办法很简单啊,只要杀了那些鱼肉百姓的人,百姓自然就无需救济了,他们自己就能活得很好。”
断浪随口道。
“杀光?未免太残暴了些。小女子救济穷人,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
很显然,对於断浪的法子,她是一点儿也不赞同。
断浪见她这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算是小小的惹她不快了啊,不过他并不在意。
惹她不快,也比让她毫无印象的强。
男女之事,他断浪,是专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