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父问及自己的得意之举,李承渊嘿嘿一笑,面色虽然竭力装作平静无波的模样,眼神却分明在说:“师父,快些夸我……”
见到李承渊的模样,宋书剑微微一笑,点头道:“护世教派可存,却不可放任其肆意壮大。迦罗娑吒乃当世英杰,切不可纵其潜龙入海。掌教将此人引至西平郡,当真是一着好棋,宋某细细揣摩,只觉这一手妙不可言!”
萧千离颔首道:“宋先生所言深得我心,此人雄才大略,绝非久甘人下之辈,一旦尾大不掉,反而深受其害!任其缓缓发展,加以钳制,方为上策。”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承渊只见二人边走边聊,却把自己扔到一旁,不由得大急,叫道:“师父,师父等等我!”
他牵着马就要追去,身前却见人影一晃,却是刚刚跟在师父身后那名蓝衣面具少女拦在身前,不由得一奇,问道:“干什么?”
“不干什么……”唐子衣藏在面具下的大眼睛转了转,巧笑道,“小哥哥,你是萧掌教的徒弟么?听说纯阳宫有一位高徒柳随风,却不知他在哪里?”
“大师兄?”李承渊见到这二女刚刚一直跟着师父,只当是友非敌,当下答道,“大师兄他们刚回西北,如今尚在城南休整,大约是等师父一同回山。”
唐子衣笑道:“纯阳掌教如此人物,想必收的徒弟也都有一身惊人的艺业,久闻柳随风天赋超群,武艺高超,却不知你比之柳随风又如何?”
李承渊大为得意,腆着肚子笑道:“你这话倒是半分不假,恩师学究天人,座下七大门人个个都是一时俊杰,大师兄更是出类拔萃,至於我……如今却也不在大师兄之下!”
“吹牛……”唐子衣还没说话,云浅依却已经掩口轻笑起来,“江湖传闻,柳随风乃是本届重阳大会上年轻玄门弟子第一人,你好意思说与他不相上下?”
李承渊虽是心性不凡,却被这两个妙龄少女笑得有些脸上挂不住,当下战枪一抖,气哼哼的说:“那也是师父要我留在门中稳固境界,因此这次大会并未带上我,倘若我出战,大师兄决计不得如此轻松……”
他本是说得一句大实话,纯阳门下三杰柳随风、楚寻与李承渊原本就是难分伯仲,倘若动手过招,胜负也只在毫厘之间。二女却当他在胡吹大气,均是俏脸含笑,只是摇头不信。
李承渊见到二女都是一副不信的模样,一股好胜心不由自主的激上胸口,叫道:“你们不信也没关系,如今大师兄正在城里,咱们这就去寻他,瞧瞧是我李承渊高明,还是大师兄厉害!”
“好啊!”唐子衣笑意盈盈,点头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
李承渊傲然道:“纯阳门下,一生不弱於人。便让你们这些小姑娘开开眼界!”
他倒是说走便走,一把拉住唐子衣,叫道:“且让你见识见识我纯阳宫的本事!”
唐子衣的窍窍玉腕被李承渊大手一握,不由得娇躯一颤,刚要抬头说些什么,却听李承渊右手一扬,将唐子衣窍长的身躯高高抛起,如同腾云踏雾一般。
唐子衣被吓了一跳,刚要展开背后的机关翼,只听一声悠长的呼哨声响起,云中忽然有一个黑点闪现,极快无比的俯冲下来,双翼一展,已经将唐子衣的身形接住。
唐子衣又惊又喜,低头看去,却见一只大得惊人的苍鹰正展动羽翼,带着自己直冲云霄,又快又稳,比唐门机关翼不知灵动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