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林僧众上来,收敛了阿难陀及四僧的屍身,那些皇宫禁卫早已如同惊弓之鸟,见无人搭理,本想趁机溜走,却不料早有峨眉门人拦住,笑容可掬,笑道:“本派掌门既然已经接旨,不日便要与诸位一殿为臣,岂可慢待诸位?不如随我等且入安坐稍待可好?”
这些禁卫哪里敢有半点不从?当下战战兢兢的跟随来到峨眉木棚安坐。
明性禅师回到木棚,早有行悲、方怀等老僧围了过来,行悲禅师低声道:“师兄,萧千离倚势凌人,如之奈何?”
明性禅师满脸愁苦,摇头叹道:“他如今挟了大势,如今玉虚峰上岂容我等抗争?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诸位师弟,谁可当其大阵一击?”
方怀禅师皱眉道:“道门安敢如此欺我释教?若如此,不如且先虚与委蛇,待我等下山后重振旗鼓,道门必不是我佛门之敌。”
“师弟,你想岔了……”明性禅师长长叹息一声,摇头道,“其实,贫僧也赞同萧掌教所言!”
此言一出,众僧皆惊,方怀禅师瞪大了眼睛,期期艾艾的说:“明性师兄难道也……”
明性禅师摇了摇头,止住方怀禅师的话语,目光转处,落在行悲禅师脸上,轻声道:“方怀师弟未曾经历九九金山之战,行悲师弟莫非也想不通么?”
行悲禅师恍然大悟,双手合十,沉声道:“阿弥陀佛!师兄说得对,中原武林,不能再无休止的内耗下去了……”
方怀禅师不明所以,见两位师兄都坐了下来,却是一副论法谈经的架势。当下轻弾袈裟,席地而坐,又有数十位高僧环绕而坐,静静听闻两位禅师论法。
此时高台上,有玄观道君请出三清令,讲述天下大势,听得群雄如痴如醉,这才知道教义道统之争,如今竟然到了如此险恶的局势。佛道双方参战,不知死伤多少人,又有多少名山大派毁於一旦,其中大乘覆灭、金山之战,更是竭尽渲染,听得众人一阵惊心动魄。
除了唐门、天香、丐帮这些门派之外,大多数普通门派从不知这些争斗背后的故事,此时听得清楚,这才知道为何刚才纯阳掌教要说出这样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语,不由得对萧千离的苦心暗暗敬佩。
等到玄观道君讲完明教与纯阳宫的争斗之后,不知多少人霍然立起,远远朝萧千离躬身致谢。有人大声道:“多谢萧掌教抗击蛮夷,还中原武林干坤朗朗!”又有无数人高声应和,萧千离欠身还礼,一时间气氛极为热烈。
玄观道君起身下了高台,迎面向萧千离及四大道派之主走来,笑道:“振兴玄门的重任,就交付诸位了!”
五人急忙还礼,连称不敢,玄观道君微微一笑,转头朗声道:“妙清!”
远处峨眉派的木棚中走出一人,年约五旬上下,面容祥和,快步走到玄观道君身前,稽行礼道:“见过掌门师伯!”
玄观道君点了点头,吩咐道:“三位师兄弟何在?”
立刻又有玄幽、玄静、玄诚三位峨眉派的先天大佬走出,玄观道君一一在三位师弟身上看去,轻笑道:“贫道欲传位与妙清真君,诸位师兄弟以为如何?”
峨眉三老齐齐躬身道:“谨遵掌门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