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照大人的意思，办妥了。”巫离也慢慢开口，声音却不似平常那么温润平缓，带着一丝难言的疲惫。

重锋抬起头，看着他笑道：“锦瑟很难缠吧，一般男人应付不了他，你始终是炼药师。”

巫离点了一下头，说道：“她往后，再也不会来纠缠大人了。”

“很好。”重锋放下成山的奏疏，疲惫地揉了揉酸痛的眉间，“巫离，你办事总是让人很放心，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为大人效忠，扑汤蹈火，至死不渝。”巫离说。

“你是为了姜离，我明白。”重锋说道，“锦瑟现在信任你了吗？”

“按照大人的吩咐，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完全信任我了。”

重锋一怔，随即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疲惫：“好，很好。”

巫离沉默了良久，然后问道：“大人……这样做值得吗？”

重锋靠着软枕，向来英明神武的丞相大人，明明正值盛年，此刻却显出了几分老态。

“值不值，自己心里有数。”

“大人就这么认定，她一定有那样的能力，保护小主人吗？”

“等她知道真相，会拚死保护葵儿的。”重锋沉思着什么，脸上忽然出现几分慈祥的笑容，“巫离，你说殇儿会喜欢葵儿吗？”

巫离悄悄握紧衣袖之下的拳头，低声说：“看现在的样子，因为大人的关系，王上对小主人……”

“多让他们相处吧，葵儿是个好孩子，况且，他们本就应该互相吸引。”重锋顿了一顿，“那个巫朝云很碍事，杀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