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大人真是太冤枉了,如果有他对抗秦军,我们小老百姓也不用四处逃离了。”牢头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地说,“不过这里守卫不严,但石越大人却一心留在这里,谁来了都不理会。”
“石越是正义忠诚之人,他逃走的话,就等於背叛了赵国。”巫离温和地说,“你出去吧,不用带着我们了,一会儿我们会自行离开,不会给你惹麻烦。”
“巫离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只要您说一句话,小的为您做牛做马都愿意。”老头连忙说。
“那你就在这几天尽快离开邯郸吧,逃去乡下安安稳稳过日子。”巫离说。
“巫离大人说的话,小的一定听。”老头说完就停下来,没有继续往前,“前面最后一个牢房,就是石越大人了。”
“多谢了,你去吧。”巫离说着,扶着重葵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地上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我自己过去,跟他说几句话,你在这里等我吧。”重葵开口说道。
“你一个人可以吗?”巫离有些担心,“石越他知道你的身份,他对赵国一向很忠心。”
“放心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大概有数,我也很爱惜我的孩子,我自己会小心的。”重葵说。
巫离只得放开她的手,看着她慢慢走向牢房的最深处。
关押石越的地方很昏暗,地上积了一层水,脚下就是湿软的泥巴,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血腥和霉味,让人作呕。
一个火盆里稍微亮着一点点光,足以照见石越的脸。
重葵慢慢走近,大概是她的步子和一般狱卒不一样,所以石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重葵一身黑色的斗篷,帽檐压低,根本无从看清楚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