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一样。”重葵的平静有些可怕,“安然不是我的孩子,他对我的感情和桑儿不一样。”
“安然和扶苏自然不一样。”姬玄殇说,“扶苏是齐鹿养大的,齐鹿心怀叵测,他对扶苏的教导,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重葵心里一沉,说道:“让齐鹿养大了扶苏,这是逼不得已的做法,扶苏是受害者,所以不应该怪他。”
“那应该怪谁?”
“怪我!”重葵毫不犹豫地说,“这十九年里缺失的一切,都怪我!”
姬玄殇看着她,愣怔了片刻,道:“你不要总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十九年里你确实不在,可是也无法抹杀齐鹿曾经做过的事情。扶苏是他教养的,刚才扶苏说的那一番话,想必也是齐鹿教他的。”
“齐鹿不会教他这些!”重葵笃定地说。
别人不了解齐鹿,但是她了解!
“是吗?”姬玄殇冷笑,“你一副了解所有人的样子,你如果了解齐鹿,就应该知道他对你觊觎的心思,如果早点发现,扶苏就不会变成这样!”
说话的姬玄殇,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冷冽尖锐,一字一句都直指她的心脏。
重葵张了张口,无力辩驳,只能说:“是我的错,所以我现在想尽量弥补你们。”
“你能做的,是什么都不要做,呆在我身边。”姬玄殇按住她的肩膀,“所有的事情,都有我,明白吗?”
“我只能这样看着你,像个傀儡一样,什么都不能做?”重葵感觉到心脏上有些冰凉。
“我不希望再分别十九年。”姬玄殇强硬地说,“这十九年里,我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如果你回来了,我就把你绑在我身边,一步也不准你离开。”
重葵感觉到鼻子发酸,她能理解他等了十九年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