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鬼鬼祟祟。”侍卫走近后喝道。
“我找皇上,你就说故人张鼎天来访。”张鼎天牵着马正色道。
“皇上是你们随便谁都能找的吗?滚滚滚,在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侍卫推搡着张鼎天道。
萧玉一直在皇宫内外盘查,只是这么些天,那藏锋依然没有来,不由得暗道:“难道他收到风声,还是放弃报仇了。”
巡逻到宫门口,看守门的侍卫只有一二个,顿时便走过去喝道:“宫门要地,侍卫都去哪了。”
那两侍卫指了指皇宫外面,萧玉走前几步,朝那人看去,不由得眯了眯眼:“张鼎天。”
张鼎天虽没有内力,但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让他顿时便注意到萧玉了,顿时喊道:“萧玉。”
那些侍卫也是一惊,往后面看去,正看到萧玉眯着眼看这边,顿时战战兢兢跑回去道:“萧大人,这人可疑,我们才上前盘问的。”
萧玉一挥手,那几人如蒙恩赦,顿时喜拜道:“多谢,萧大人,多谢萧大人。”
张鼎天直接走过去道:“十多年没见,别来无恙。”
张鼎天当教主之时,萧玉还只是个光明左使,后来靖难之役,张鼎天被离间归隐山林,萧玉一举跃上教主之位,出卖建文帝投向朱棣,朱棣解散明教将其编入锦衣卫编制当了指挥使大人。
萧玉并不知张鼎天没了内力,常年以来对他的畏惧让他拱手笑道:“张教主,你怎么来了。”
张鼎天开门见山道:“我找皇上。”
萧玉顿时明白了张鼎天的来意道:“藏锋那小子找你来的?”
张鼎天摇摇头道:“是我自己要来的。”
萧玉眯着眼看不透张鼎天,想了想,便道:“见不见还得皇上说了算,教主先稍等,我去通禀一声。”
张鼎天颌首。
萧玉便进宫去了。
张鼎天看着十几年没来的皇宫变化有些大,微微有些感慨道:“物会变,人心也会变。”
萧玉很快就出来了, 他一伸手请道:“教主,皇上有请。”
张鼎天无所畏惧,当下走进皇宫,萧玉阴沉着脸看了眼身后,也跟着进去。
朱棣听萧玉报张鼎天竟然来了,顿时又惊又喜,张鼎天威名赫赫,要不是当日离间信成功,靖难之役便不会发生,死的恐怕便是他朱棣满门了,他知道张鼎天来此定是为藏锋而来,跺了几步,想了又想不见又不行,只能请张鼎天先进来看看。
张鼎天走进大御书房,只见一年迈老者居中而坐,方面大耳,两鬓虚白,两目深陷,不由得一怔:“当日威武雄壮的燕王如今垂垂老矣了吗?”想起少年时与燕王坐而论势,意气风发,如今二人都已老了,当真岁月不饶人。
朱棣下座相迎,一揖到地,说道:“父皇在时,时常言及张叔叔英雄大义,为建立大明朝第一功臣,奈何张叔叔闲云野鹤,淡泊名利,父皇甚感婉惜,十几年渺无音讯,不知张叔叔去了何处,可有线索。”
张鼎天颌首道:“家父已驾鹤西去,皇上不必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