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凶哦。”藏锋嘀咕道。
姜心白了他一眼道:“爹爹说,我要是不凶,别人就会来欺负我。”
藏锋有些无语,这什么逻辑,两人走到一个档口,便要出镇,便听远远传来嚎啕大哭之声。
姜心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弱弱的说道:“好像是鬼在哭的声音。”
藏锋吃了一惊,低声道:“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定是有人心伤,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
“哎,我也去。”姜心害怕的跟的上去。
藏锋暗道:“这凶姑娘居然怕鬼,那我要不要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走了一会,藏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听得哭声渐近,有人边哭边叫:“我好惨啊,我好惨啊!妻子给人打死了,儿子却被天杀的抢走了。”藏锋探头张望,杨柳树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汉正自掩面大哭,不住的看着上面悬挂好的白巾,像是要上吊自杀,他衣衫血痕甚多,面目却瞧不清楚。
姜心看不是鬼,顿时松了一口气啐了一口,道:“你这个疯子,吵醒了孩子,我对你不客气。”
但听得那汉子又哭叫起来:“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才刚出生就叫天杀的抢走了,妻子也给人杀了,我这没用的废物还活着干么?”一面叫嚷,一面大放悲声。藏锋心中一动:“刚出生的婴儿,莫非是锦衣卫所为?”
藏锋想了想,便疾步走了过去,姜心不解道:“你过去干嘛。”藏锋没用回她,走到近前,看这中年汉子,身上一道道血淋淋的刀伤,他更加确定是锦衣卫所为,不由得确认道:“你可知道凶手的来历?”
中年汉子看是大叫姑娘的同伙,也没有好脸色,当即止住哭声,厉声喝道:“想对我如何个不客气,老子可不怕。”
藏锋拱拱手道:“大叔莫要生气,刚才那姑娘也是情急而语,大叔遭了此难, 为何不报官?”
中年汉子愣了愣,看藏锋这般问道,一口血沫子呸在地上道:“连老子都不知道那些天杀的是什么来历,那昏庸无能的县官能查出来个屁。”
藏锋正色道:“能否详细说说。”
中年汉子看藏锋认真的模样,居然没有拒绝,颌首回忆那不堪的夜晚。
那一晚,他为刚刚出生的儿子办满月酒,酒宴满堂宾客,中年汉子贪杯多喝了几杯,要不是这几杯酒,以他的武功是决计不会被一群蒙面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抢走,把妻子杀死,府里的丫鬟护卫无一幸免,要不是他半夜被尿憋醒了,他也早就死於睡梦中,拚命打斗也没能留住一个蒙面人,要不是那群蒙面人看天色快亮了,他也死於乱刀之下。
满府的屍体,满地的血迹,他痴呆了,大声哭诉着,他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梦,醒来后妻子,孩子还安然无恙的呆在自己身边。
他重重的打了自己几巴掌,恨道:“为什么要饮酒,为什么啊。”
藏锋的心狠狠的揪了下,那伙蒙面人的目的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