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看了眼藏锋,咬了咬牙站出来请求道:“姑公,能不能让我们留宿一晚,就一晚,明天天明就走。”
这声姑公让袁聪顿住步伐,微微想起了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心中存了些犹豫。
随后转头瞥了瞥局促不安的月囚笑道:“月小儿,这个档口,你这个自诩为名门正派的家伙怎么不说句邀客的话了。”
月囚被这一激,只能拱手对花久婆婆道:“出了这蜈蚣山,五里外便是明月山的地界,蔽派就在那里,如各位不嫌弃,暂且移步,可容各位休憩,少侠修养身体。”
五里路对於一个武林中人来说,没多远,但对於昏迷虚弱的藏锋来说,那可就太远了。
袁聪哼道:“你倒是敢做好人,这里可都是明教中人,要是你夫人的事抖出来,中原各大派必会在峨眉派的号召下对你月冥派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你是放弃爱妻,还是师门嘱托啊。”
月囚被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拱着的手也悄然放下,月晟看的一阵心急,急忙道:“你胡说,名门正派怎会如此做。”
“哈哈哈,当年张翠山一家是怎么被逼死的?”袁聪笑着提醒道。
月晟顿时语塞,默默的低下了头。
“月掌门,你夫人到底做了何事。”飞烟作为崆峒派掌门自然出声问道。
月囚先是沉默,飞烟恼道:“你不说,这事便永远是你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月囚还是挣扎,袁聪顿时大笑道:“你不说, 就让我来代劳吧。”作为月冥派的邻居,五毒教对月冥派的一些私事还是比较清楚的。
月囚顿时怒目圆睁的看着袁聪喝道;“你敢。”
“他夫人本是峨眉派一个内侍弟子,早就江湖听闻九阴真经的厉害,便动了偷看的念头,仗着内侍的身份,一连偷看了几年,终於有一天被发现了,被峨眉派掌门周瓷便要以门规处置,她不甘,只能叛变,还说出了周瓷一个令人心寒的秘闻,门人多有动摇,正巧又遇到通天教前来挑战,峨眉派终於在内忧外患下土崩瓦解,周瓷被救走不知所踪,那内侍重伤流亡明月山,被刚任掌门的月囚收留了,二人渐生情愫,结为夫妻,至此月冥派便从未在江湖上抛头露面,是与不是。”
“你胡说,清儿不是那样的人,她是被逼的。”月囚怒吼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年,当年的真相不对质谁又能说的清道的明。”袁聪笑道。
“周瓷,周瓷在哪。”月囚突然问道。
“周瓷恐怕是天下间最恨你夫人的人了吧,找到她你能如何,杀了她?”袁聪很喜欢这种感觉,继续打击着月囚。
月囚几乎处於崩溃边缘,被月晟搀扶着身子,目光呆滞,心中渐生愁意,或许这冤他夫人真的要背一辈子。
飞烟皱了皱眉,根据月囚的反应来看,袁聪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至於真相是月囚口中被逼的,还是袁聪口中叛逃的,那就谁也没有证据说服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