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采石场住着一百一十三人,二境武夫七人,一境武夫三十三人,剩下的都是寻常打手。”
嬴贞点头道:“很好,你在外面为我放风,如有人接近此地,格杀勿论。”
“清儿明白,主子只管杀人。”
嬴贞腰佩长刀,翻身下马走出树林,
眼下虽是深夜,但营房内的动静却不小,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有的不知从哪里拐来的妇女,正在寻欢作乐,更多的则是在打牌,因为盐矿开采大多是在夜间偷偷进行,所以这些人也养成了一个习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在一座最大的营房内,正有二十多人围着一张巨大的长桌,吃肉,喝酒,赌牌,玩的是民间最常见的牌九,这种玩法只要没人出老千,输赢全靠运气,所以深受底层人士的喜爱,因为谁都觉得自己运气不差,即使输了,那也是今天运气差了点,明天一定会好起来。
嬴贞跨刀走了进去,
大家玩的正在兴头上,竟没人发觉到他。
於是嬴贞再走近一点,干脆也围着长桌看他们玩牌。
“来来来,押注了,押大赔大,押小赔小,押输赔钱。”
就在这时,一粒金灿灿的金豆子押在了西风位置,在一众碎银和铜钱堆中,显得格外刺眼。
人们这才注意到了嬴贞,
负责坐庄的大汉,裸露着上身,胸前体毛发达,俨然丛林一般,他第一时间皱眉道: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其他人也是跟着望向嬴贞,一个个神情戒备,对方虽然只是一个人,但身上这身衣服可不是寻常布料,而且观其气势,显然比他们东阳帮堂主更具高手风范。
嬴贞笑了笑,说道:“是赵帮主让我来的,他说留着你们这些杂碎只会坏了他的事,所以请我来送诸位上路。”
胸毛大汉双目一眯,拿起手边的大环刀,冷笑道:
“阁下当我是三岁小孩?这种谎话可骗不倒我,弟兄们抄家伙。”
锵锵声中,一众人纷纷拔出兵器,将嬴贞团团围住。
“阁下深夜来此,自然是来者不善,若还有其他同伙,不妨让他们一并出来。”
嬴贞双臂抱胸,笑道:
“本人堂堂四境武夫,收拾你们,还需要同伙吗?”
胸毛大汉闻言色变,暴喝一声: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