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厅的六十个座位全部售光,桐叶宗赚的盆满钵满,厚厚的银票和一堆子现银被装在一个密封的紫檀木箱中,由十余名宗内高手押送着离开。
嬴贞瞧见这一幕的时候,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对於满月礼他没有任何印象,但及冠礼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七大雄国的使者,天下文武百官,各地商贾士族汇聚太安城为大秦王朝皇长子贺礼。
那一天,整个太安城珠光宝气,
嬴贞的母后宁皇后,在大礼结束之后,亲自带人清点了内库,
三座古玩库被全部装满,还有两间玉器库,两间瓷器库,四间绸缎库,一间灵药库,两间皮张库,一间珍馈库,
白银一千七百六十余万两,黄金一百四十二万两,宝马三百三十四匹,美人儿一百一十八位等等等等。
当时嬴贞站在内库中,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各式珍宝,天真的以为这些东西都是他的,
直到后来他发现,父皇和母后总是时不时的从内库中提走宝贝,赐给官员或是地方威望较高的长者,
於是嬴贞好奇的询问自己母后:这些不都是我的东西吗?
宁皇后回答他:上面写你名字了?
自那以后嬴贞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真正属於自己,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养成了存私房钱的习惯,只不过令人唏嘘的是,直到他离开太安远赴北疆时,非但没有存下一分钱,还在内库中落下了二十多万两银子的亏空。
他给自己母后打的那张欠条,现在还在。
嬴贞手臂搭在秦清肩上,朝着百花厅方向走去,
“要不是因为人手不够,我真想劫了他那箱子银子,然后运到北疆,用茶馆那位说书先生的话怎么说来着?劫富济贫?对吧?咱们北疆够穷了吧?”
秦清抓着嬴贞揽在自己肩上的大手,笑嘻嘻道:
“没错,就是劫富济贫,这叫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主子,您不是有件方圆物吗?清儿把那箱银子劫了,放进方圆物里面不就好了?”
嬴贞恍然大悟,兴奋道:
“你不说,我都快把这茬子事给忘了,现在先别动手,等咱们办完事再说。”
秦清笑道:“好!”
说完,她转过身来,望了一眼远处正要离开酥雨阁的那支押送银箱的队伍,只是一眼,箱子上便留下了秦清的印记,不论这箱银子最终会被藏到哪里,秦清都可以找到。
百花厅门前,此刻已是人满为患,门口站着四位桐叶宗好手,开始一一查验人们手中的牌子,
认牌不认人。
嬴贞三人也跟着老老实实排队,
这期间,有不少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纷纷向嬴贞投来毫不掩饰的倾慕目光,至於那些年轻公子哥眼中,当然是满满的嫉妒。
样貌万中无一,气质卓尔不群,这样的人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成为人人瞩目的焦点。
赵公平到现在都认为,嬴贞之所以非要去百花厅,就是为了见一见那位惊为天人的白香香姑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确实很正常。
毕竟那位白花魁,一向是卖艺不卖身,就连桐州四恶少,不知道在对方身上花了多少银子,至今也没有机会留宿人家香阁。
排队的人群很安静,没有出现那种嘈杂的声音,他们大多数人都比较畏惧桐叶宗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