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太平洲神仙级的存在,竟然会出现在大秦的京城附近,要知道眼前这位万岁天君朱熹,单是供奉着其神像的道观,在太平洲就有不下数百座,其地位之尊崇,绝不是一国之君可以比拟的。
嬴贞虽说对於炼气士比较陌生,但朱熹的大名他还是如雷贯耳的,
在大秦,释、儒、道三教的地位比较均衡,不存在哪家独领风骚的局面,但如果放眼整个太平洲的话,儒家的地位因四大书院的存在,绝对是压过另外两家一头的,接下来便是道家,而朱熹,是太平洲道门天君,属於一教魁首。
堂堂的道门天君,来找自己做什么呢?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说实话,嬴贞心里有点虚,这完全是源於两人之间的地位太过悬殊,所造成的压迫感。
恍惚之间,嬴贞突然发现周遭的景象变的模糊起来,
他身边的恒庆不见了,秦清和张虎牢也看不到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整条街道瞬间变的冷冷清清,
大街上,只剩下了自己,和身前不远处的那位道门天君。
朱熹笑呵呵的看着嬴贞,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空位,
“好了,现在没人可以打搅咱们了,过来坐坐。”
嬴贞大概猜的出,这是对方运用了某种神通,将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都隔离出了此方小天地,这种现象,他曾经在上林苑也见过。
还有选择吗?么得选择。
嬴贞老老实实坐在了朱熹对面,看着对方从他的酒葫芦里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谢谢前辈。”
“前辈?”朱熹嘿嘿一笑:“我最小的弟子都能给你当奶奶了,你叫我前辈?”
嬴贞嘴角一抽:“那我该怎么称呼前辈呢?”
朱熹将那枚银色小葫芦放回腰间,朝着嬴贞端起酒碗,笑道:
“还是叫我天君吧,毕竟这个名头来之不易,听起来也响亮。”
“嬴贞谨遵天君法旨。”
说完,嬴贞双手端起酒碗,先干为敬,
这酒真好喝啊......
入口柔滑,舌尖有余香,酒入腹中便形成一股暖流,四肢百骸骤然间一阵通泰畅感,很爽......
最关键是,嬴贞竟然隐隐觉得体内各处窍穴中的真气正在蠢蠢欲动,彼此间遥相呼应,这是要破境啊?
“真是好酒啊.....”嬴贞赞叹一声,目光重又看向朱熹的腰间。
“别惦记了,能白送你一碗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说完,朱熹又给自己添了一碗,这才徐徐说道:
“猜猜,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赢贞不假思索道:“那肯定是晚辈身上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天君不远万里辛苦跑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