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恰巧认识一位镶牙的好手,保证给你补上一对漂漂亮亮的门牙,放心老七,今夜过后,谁也不会再叫你龅牙王爷了,”
一路上无人敢拦,
出了王府大门,嬴贞一把将嬴谧仍自马背上,自己则骑上另外一匹马,牵起缰绳,晃晃悠悠的离开巷子,带着老七镶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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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太安,动静实在太大,
不单单一万贞字营大军开入太安四处搜捕,项翦更是带着嬴贞给他的虎符,把巡城司,靖安司,镇抚司全给调动了,
见了虎符,白金桃也没办法,只是小声嘱咐项翦几句,不要将事情闹的太大,然后他自己到成了甩手掌柜,独自一人入宫给李芳报信去了。
干元殿偏殿的一间屋子里,李芳正坐在桌前,一粒一粒的剥着杏仁,伺候了人一辈子,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已经习惯了亲力亲为,
就着一碗浓茶,吃着杏仁,李芳乐在其中。
脚步声传来,白金桃跪在屋外,低声回禀道:
“禀李公公,秦王殿下那一万贞字营进京了,正在大肆搜捕江湖人士,抓的都是前段时间在王府门外闹事的那拨,项翦手里拿着秦王的虎符,把三司也给调走了,属下害怕如此大的动静,会招致圣上不满,这才来请示公公,需不要将三司的人马都带走。”
李芳笑了笑,继续剥着手里的杏仁,淡淡道:
“圣上不会不满,他老人家已经都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些江湖人士最近仗着有九殿下撑腰,确实有点飘飘然了,让秦王敲打敲打也好。”
白金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说道:
“属下是觉得,秦王殿下刚回太安,便调动如此多的人手,圣上断不会生疑,但其他皇子会不会借着这个由头,给秦王扣上一顶居心不良的帽子?”
其实他本来想说“意图谋反”,但这四个字太大了,他实在不敢说出口。
李芳笑道:
“他们还是先小心点自己吧,七皇子眼下已经被秦王带走了,你帮我看着点,不要让秦王做的太过火,实在拦不住了,就说是我的意思,我这个当师傅的话,秦王多少还是会听的。”
白金桃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行礼告退。
他之所以能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都是李芳一手提携起来的,他也知道秦王和秦姑娘的武道基础,都是李公公帮着打下,
他对李芳有种说不出的感恩,心里也一直将李芳当做半个父亲对待,因为这层关系,白金桃几乎是完全倾向於嬴贞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虞茶来到太安之后,他会私底下派人保护虞茶的安全,
他刚刚离开干元殿,便有一位模样清秀的宫女将他叫住,
这个宫女他认识,是九殿下身边的素素姑娘。
“白大人,我家殿下让我给你这件东西,”
说着,素素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精金令牌递给白金桃,
白金桃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赶忙双手借住。
“殿下让我问问白大人,知道该怎么做吗?”
白金桃赶忙点头:
“素素姑娘请转告殿下,白金桃明白该怎么做。”
“那就好,”窈窕宫女转身离开。
白金桃收好令牌,火速离开皇宫,他能猜到,应该是那位虞姑娘给九殿下带了消息。
有了手里这枚盟主令,今晚的事就好办多了,
九殿下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却能号令整座大秦江湖,除了因为她尊贵的身份外,还有就是“道理”二字,九殿下虽然天心仁慈,但却极为的讲道理,是非分明,不偏不倚,这才获得了整座江湖的尊敬,
但是,如果你破坏了殿下的道理,那殿下也就不会跟你讲道理了。
......
秦王嬴贞重返太安的消息,已然不胫而走,那些脾气强硬,试图想要和贞字营掰掰手腕的江湖人士,也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老老实实配合官兵的盘问。
皇家这对亲兄妹,一个压的整座江湖透不过气,一个管着整座江湖的道理。
原本随处可见官兵抓人的场景,因为白金桃带着盟主令的出现而少了很多,只要是江湖中人,都受这枚令牌约束。
天香楼里,
陈白露与丁枫、金霁这对师兄妹仍在一起,他们三个也刚刚接受了盘问,他们态度好,贞字营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这秦王也太过霸道了吧?敢在皇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看今夜这情形,皇城最少出动了三五万官兵吧?”丁枫来太安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夸张场景,多少有点瞠目结舌。
陈白露笑道:“这才哪跟哪,你要是去过北疆,见识一下数十万大军那天崩地裂的阵势,就会觉得今晚这些不过都是小场面,好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怎样才能引导天地灵气进入体内,完成练气士最基础的洗髓换脉?”
这段时间,陈白露一直都在请教丁枫二人关於炼气士的修行问题,因为他自知自己很可能此生都无法跨入八境武夫,所以才想着换一条路子尝试一下,而他也确实是有修行天赋的。
丁枫金霁与陈白露这段时间相处之后,觉得此人确实如同传闻中一样,是位侠骨丹心的英雄人物,炼气士入门法诀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所以丁枫也不藏私,坦然相授,
三人各有各的人格魅力,不知不觉间,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