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等到他讲的时候，这条丝袜露出来，那不就废了吗。

众人面前的李玉溪不仅神色平静淡然，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柳长生一眼，倘若不是柳长生还能感觉到余温，差点他都认为刚才那是自己的臆想了。

为什么李玉溪会这么做呢?

柳长生其实心里暗暗有了察觉，最开始在李府工作的时候，李玉溪对他的态度就很是温和，有时候也会差人送点小点心，他与李玉溪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到了后来去了万法门，不知怎么了，突然一下子对他变得冷淡起来，平时不仅冷言冷语有事没事嘲讽他，甚至有时候还会无缘无故被她甩脸色责骂一顿。

然后又经历了飞舟撞破他与李玉蝶的事件，李玉溪与他的关系似乎一下子又缓和了不少，至少态度上不在是充当一个情绪的发泄桶。

而不久前，李玉溪更是求助於他，他替李玉溪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那时候他觉得李玉溪似乎已经把他当亲人了。

现在一路回顾起来，李玉溪很早之前就对他产生了喜欢，就宛如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女子，先是对一个人有了好感，随后因为对方的不理会而产生的小情绪愤怒，到最后突然想通正视自己的内心，而不再掩盖自己的内心。

这很符合一位痴情女子的心路历程。

但是要接受吗?

柳长生从其他人各有千秋模样的脸上一一划过，李香柠眉毛眼睛依稀可以看的出沈芳津的影子，和沈芳津不同的是她的皮肤更加白嫩，鼻子更加高挺，嘴角有沈芳津没有的酒窝。

李香玲与李香柠同样有一对极为相似的眼睛眉毛，不过不同的是她的脸显得更加坚毅，从侧面看犹如刀削般，她的气质是由内到外自然而然的英气。

李香玲的是帅气精练的黑色短发，而李香柠常年则是可爱的双马尾，两人即便是站一块，柳长生也很容易将她们两个分辨出来。

至於李玉蝶，她就好似与周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不仅头上的发型戴着的首饰很相同，就连面容相似程度上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平时里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走路的姿势，亦或者掐腰时的手势，在这个方面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和周茹已经很像了。

而作为她胞妹的李玉溪……

柳长生这样想着，最终复杂的目光停留到了李玉溪的身上。

李玉溪最开始的样子与李玉蝶是很像的，在李家的时候除了因为年纪略小多了几分刁蛮外，其他的和李玉蝶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而到了万法门后，她就变了，身上莫名的多了一股阴沉的气息，有点像谋士或者说智者，这样说也不对，就是心思多了许多。

柳长生确信这一点，换做其他心思单纯的人，如怀里每次只抱着一只可爱异兽的李庆艳，她万万是不可能做出这样大胆的行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