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生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太乙教筑基弟子,轻声说起了这件事的缘由,没有添油加醋照着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太乙教两名筑基修士,一位稍微年轻只有筑基初期修为,另一名则显得年长些有筑基后期修为。
太乙教为首的那名年龄稍大,衣服胸口上画着三条七彩鲤鱼的中年修士,见柳长生这样说,脸色顿时一变朝着玄天剑派的人厉声呵斥道:“我师弟说的没错吧,你们这些玄天剑派的狂徒还有什么话可说?还有那个刁蛮女修,还不赶快给我师弟认错道歉。”
柳长生说的事情经过和蓝衣女修说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但张姓剑修很清楚自己师妹的脾气,以她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张姓男修面沉如水看了一眼蓝衣女修,蓝衣女修此时仍旧骄傲的高高仰着头,似乎柳长生说的并不是事实,但是张姓男修看到她乱转的眼珠子心里就清楚了,一般月师妹心虚时才会有这种不自然的动作。
但是真要月师妹道歉,那不可能,他们玄天剑派在外从来没有低头的时候,一向都只能是他们对,这种情况下,张姓男修只能一言不发。
他清楚,但其他人并不清楚,在其身后的一名麻子脸的玄天剑派修士闻言小声嘟囔着:“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还说他色心大起想要轻薄我师妹,你们太乙门里出了败类,我们替你们太乙门清理门户,单凭口舌之利,还是你们宗门玩的厉害。”
麻子脸修士说的声音虽小,但是在场的哪位不是修为高深之人,自然都听到了这话。
相比起月姓师妹脸上露出的惊喜,张姓师兄顿时感觉坏了,扭过头瞪了他一眼,“闭嘴,出来的时候不是说过让你谨言慎行,怎么这会全忘了。”
柳长生不是太乙门修士对这话无感,但是旁边的两位太乙修士可就气炸了,这年头除了半路加入宗门的修士,其他从小在宗门长大的修士对於宗门的归属感、荣誉感是极大的。
年轻的修士脸色还好一些,而年长的中年太乙修士脸色先是由红润变铁青,最后宛如锅底一样漆黑。
中年修士捏紧着拳头,压抑着情绪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阁下的意思难道是说我太乙门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吗?好啊,玄天剑派真是一代有新人,原本师叔还再三叮嘱面对你们要忍让三分,毕竟来者是客。
但没想到对你们太过客气,你们就当做理所当然,之前打伤我师弟,如今还辱我师门,倘若我今天什么都不做,我就不配是太乙门的弟子。”
麻子脸修士万万没想到太乙门修士会反应这么大,他就是随口那么一句抱怨,如今他不敢多言只能将目光投向自己师兄。
一旁的柳长生此时赫然发现,他已经从事件的当事人变成了一个边缘的旁观者了,这场因一次口角而引起的冲突似乎越来越想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有一说一,柳长生真心没想过挑起玄天剑派与太乙教的战火,他此时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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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剑派张姓剑修本身脾气也火爆,练剑人的脾气没有一个不是暴躁的,见中年修士非要与争到底的态度,他也是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划比划亮亮相吧,看看你的实力配不配的上你的那句话。”
“那你就试试。”中年修士目光一寒,手上三根手指翻转,三张种类不同的符籙被大把扔出,在空气中凝聚成密集的法术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