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得舞台上主持位上的楚雄安,发言道:“老夫楚雄安,是翰林学府的副院长,此次上林宴由老夫做主持,历届上林宴皆是每四年举行一次,今年上林宴共有六场比试,第一场比试是以景赋诗一首,第二场为对对联,第三场是投壶,第四场是音律,第五场是围棋,第六场是今年新加的,也是最有趣的一场,那就是猜谜,规矩想必大家都懂,我就不必多说了,留足充分的时间给大家做准备,下面我宣布第一场以景赋诗现在开始,有请第一位学子登台。”
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男子走上台,道:“这第一场,我先来,小可献丑了。”
只见他背手立在台上沉吟半响道:赐欢仍许醉,此会兴如何?
翰苑主恩重,曲江春意多。
花低羞艳妓,莺散让清歌。
共道升平乐,元和胜永和。
“好哇。”
“好。”众人皆拍手称好。
“先生开了一个好头哇,在下不才,也来一首。”一个身着蓝衫的男子站起来恭维一句又说道。
携扙来追柳外凉,
画桥南畔倚胡床。
月明船笛参差起,
风定池莲自在香。
众人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一个女子站起来说:“我就以这院中石榴树赋诗一首。”
别院深深夏席清,
石榴开遍透帘明。
树阴满地日当午,
梦觉流莺时一声。
……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安然听的昏昏欲睡之时,一个傲慢的女子的声音,从台上飘进了安然的耳朵里:“安公子满腹经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能让安公子带来的姑娘,也是极为聪慧的,不如就请这位姑娘也来赋诗一首吧!”
安然抬头看着舞台上的华服女子一头雾水,因为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谁,众人都掉过头来看着安然,莫名其妙被挑衅了,安承和起身正要为安然说话,见安然暗中摆了摆手遂又坐了下来。
安然莞尔一笑,慢步走上舞台:“小女子见识浅薄,自是比不得姑娘的,不过姑娘若是想听,小女子也就做一首应景吧。”
无端弄笔是何人,
作践南华庄子文,
不悔自家无见识,
却将丑语诋他人。
吟完诗,安然又浅浅一笑见礼道:“姑娘见笑了。”
台下众人“轰”的一声都笑开了,连安承和也都要绷不住破功了。
“你……”华服女子伸手指着安然,气的脸色铁青:“你敢骂我?你可知道…”
“退下。”安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声的呵斥声。
“我…”华服女子还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了。
安然回过头一看,男子身边赫然站着武玲珑,瞬间安然就什么都明白了,果然那个黑衣人与武玲珑脱不了干系,那么这位就应该是太子欧阳礼贤了,安然稍作欠身,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上林宴第一场以景赋诗,也已安然的一首小附结尾。
原来那华服女子竟然是平南郡主谢凌华,谢凌华的母亲是与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飞凤公主,欧阳飞凤,因得老皇帝喜欢便以名赐公主番号。后飞凤公主嫁於平南王,生下谢凌华。
而谢凌华仰慕安承和已久,安承和心里却是无意谢凌华,今日谢凌华误以为安然是安承和的心上人,这才故意刁难,不想反过来被安然羞辱了。
从小受尽万千宠爱的平南郡主,指不定会怎样恼怒安然呢,这让安然颇感头痛,此时又遇见欧阳礼贤和武玲珑,安然倒是想问问他们黑衣人是什么意思,只希望这宴会赶紧结束吧…